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按倒。
“不过……”他故作精明地压低声音,“要我说,你那个哥,都摔成那样了,花那冤枉钱干啥?治好了也是个拖油瓶,瘫子!”
“你娘拿你当牲口卖,她就不配当你娘!你就当没这门子亲戚了!”
“往后跟他们一刀两断,这才是正理儿!让他们自生自灭去!”
这挑唆的话,正戳中了李红梅心底对家人汹涌的恨意。
她猛地抬起头,泪珠还挂在长睫毛上,声音抖得厉害,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最后掀开底牌:
“行……马哥。我听你的,这个家……我不要了!”
但她眼中骤然闪过一道毒蛇般的怨毒光芒:“可我……我还求你一件事。你得帮我办成了!办成了……我就跟你!”
“啥事?妹子你说!”马哥心花怒放,唾沫星子又喷了出来。
李红梅咬着牙,每一个字都淬着恨意:“我之前……被一个畜生当众作践糟蹋了!他……他满嘴喷粪,把我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!”
“你得帮我……狠狠收拾他!把他的嘴巴撕烂!让他这辈子都张不开那张臭嘴!”
“他就住在陈家屯,叫陈冬河!是个满肚子坏水的泥腿子!仗着钻营跑了几天县城,尾巴就翘天上去!”
“堵他很方便!只要在马家洼那条回村的必经山道设伏就成!”
“就这个事!你帮我把这事办成了!让他那张臭嘴一辈子合不上!我就死心塌地跟你过!”
“陈家屯?陈冬河?村儿里的?”马哥一听,悬着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。
一个泥腿子,能有啥背景?!
不就是揍一顿,打烂嘴,打掉满口牙嘛!
又不是叫他去杀人放火。
他当场把胸脯拍得震天响:“包哥身上!妈的敢欺负我媳妇儿!反了他了!”
“妹儿你等着,哥非把他那张狗嘴给你撕成八瓣!牙一颗一颗全给他敲掉!让他以后喝稀粥都漏缝儿!”
他兴奋得眼放绿光,搓着粗糙油腻的大手,身体不自觉地向李红梅蹭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