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    “文绉绉的东西有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要我说,还是武试来得痛快!”
    他一拍桌子,唾沫横飞。
    “你们是不知道,那小子在台上一站,好家伙,那气势!”
    “一个人,对付一百多个世家子弟,眼都不眨一下!”
    “就那么一招,呼啦一下,几十号人就跟下饺子似的,全飞出去了!”
    “长孙家的那个长孙冲,平日里多嚣张?”
    “在他面前,跟个三岁娃娃似的,被按在地上摩擦,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!”
    “还有那个谁,当场就给吓尿了裤子,那味道,隔着老远都闻得到,啧啧啧……”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
    整个酒楼里顿时哄堂大笑,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    人们议论纷纷,对程处辉那个“长安第一纨绔”的标签,产生了深深的怀疑。
    这叫纨绔?
    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。
    这要是纨绔,那满朝文武的儿子们,算什么?
    废物点心吗?
    酒楼二楼,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。
    一个身披黑色斗篷,将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的身影,正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酒杯。
    杯中的酒液,因为他手指的用力而不断晃动,几乎要洒出来。
    他本是想出来借酒消愁,换个地方图个清静。
    谁能想到,这雅馨楼里,议论声比外面还要刺耳。
    “被按在地上摩擦……”
    每一句话,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,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。
    那份屈辱,那份难堪,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他再也忍受不住,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,丢下一块碎银子,起身便走。
    那冰冷阴沉的脸色,吓得店小二都不敢上前去结账。
    然而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    从雅馨楼到东西两市,从朱雀大街到寻常里坊,几乎整个长安城,都在传颂着程处辉的名字。
    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一个全新的名号,被冠在了程处辉的头上。
    长安城第一公子!
    这个称号一出,竟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同。
    以往,这个名头隐隐是属于长孙冲的。
    可现在,谁还敢提他?
    一个是被新晋第一公子按在地上摩擦的手下败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