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云棠手边。
云棠轻轻一笑,将茶盏捧至唇边,浅啜一口:“沈小姐有心了,你既叫我一声姐姐,哪有客人为主人家奉茶的道理呢?”
云湛眸光一亮,他惊异地望着棠棠,这竟是她头一回出言反击。
字字句句听着温婉,像是暗讽沈楚楚没有礼数,又像是在含沙射影她上赶着奉茶像个妾室?
他忽然懊悔起在宫中当值时,每逢娘娘们打机锋就自动将耳朵闭上的做派,早知该多学些这些本事。
“姐姐别误会,我是想着你眼睛...”
她忽然蹲下身,仰着脸故作天真:“其实我好奇很久了,听叙哥哥说起,姐姐既看不见,腿脚又不便...平日里更衣沐浴可怎么...”
话未说完又急急摆手:“姐姐别恼,我就是心疼你...”
云湛拿过枕头,让云棠靠得更舒服点:“沈小姐不必心疼,云府上下三百奴仆,父亲母亲更是将棠棠视若珍宝,莫说奉茶更衣这等小事,便是要摘星星捞月亮,父亲也能连夜建起摘星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