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嫪毐以及其身后的门客,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兴奋,看到的仿佛不是人数远超自己的叛军,而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。
叛军=可以砍来的人头=军功,这是这些秦锐士心中的想法。
而且这些叛军虽然人数多,但除了为首的之外,其余人身上连个布甲都没有,这对于秦锐士而言就是退好了毛的羊羔子,等着他们杀了。
顿时冲天的杀气升起,朝着嫪毐和叛军扑去。
面对这股宛如尸山血海的杀意,嫪毐脸上的欣喜瞬间变成了惊恐,身子忍不住的发抖,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。
“退!”
嫪毐猛然喊道。
一众门客瞬间朝着后方退去,然而他们刚刚下了台阶,敞开的宫门瞬间关上,紧跟着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和盔甲碰撞响起。
身着黑色甲胄士卒从广场两侧快步冲出,仿佛两道黑色的长龙一般在宫门口聚集起来,厚重的盾牌砸到地板之上,一根根锋利的长矛从盾牌后伸出。
长弓拉弦的声音响起,锋利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见到后路没了,原本士气如虹的叛军瞬间惊慌了起来,不断朝着嫪毐退缩而去,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,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。
嫪毐目光阴沉的看向上方的嬴政,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全副武装的甲士是从什么地方来的,但这些人最多也就八百人,而他手里有着两千多人,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。
更何况,只要他冲出包围,等到令齐和赵歇带着骊山大营和咸阳禁卫支援,这些人算什么?弹指可灭。
“杀!冲出去!”
嫪毐怒声喊道,举着手中的长剑便朝着宫门口杀去。
“杀!!”
两千门客跟着嫪毐,径直朝着宫门口杀去。
任嚣看着杀来的叛军,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,哪怕是身着甲胄的六国士卒都不敢冲击秦军箭阵,更何况这些不着寸缕的叛军。
“放!”
任嚣冷笑一声,将举起手放下,瞬间弓弩手齐齐松开了弓弦。
“嗖嗖~”
利箭破空之声响起,锋利的箭矢冲天而起,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线,径直的朝着叛军射去。
三棱箭矢在阳光的照射下,散发着森寒的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