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这么希望,自己能记起点什么,记起他和余放,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而出门的余放,坐进谢向宇的车里时,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公寓楼的方向,不由得纳闷失忆了还知道吃醋?可她不知道,余介这份莫名的占有欲,其实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,哪怕记忆被篡改,他对她的在意,也从来没消失过。
出了小区,余放坐进谢向宇的车里,两人直奔市区的批发市场。福利院的小朋友有男有女,年龄跨度也大,从刚会走路的小不点到上小学的孩子都有,买起东西来格外费心思。
他们先去了文具区,谢向宇拿着清单逐一核对:“铅笔要三角杆的,小一点的孩子握着舒服;橡皮选无铅的,安全;绘本得挑色彩鲜艳的,故事简单点的,还有带拼音的,大孩子能自己读。”余放则在旁边帮忙挑选,时不时拿起一本绘本翻看,想象着小朋友看到时的开心模样,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。
选完文具,两人又去了玩具区。毛绒玩具要柔软的,避免掉毛;积木选大颗粒的,防止小朋友误吞;还特意给女孩子挑了几个穿着公主裙的娃娃,给男孩子选了几辆玩具车。谢向宇拎着沉甸甸的袋子,笑着说:“每年都跟你一起买这些,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。”余放也笑,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熊玩偶。
一上午跑下来,两人手里拎满了袋子,连后座都堆得满满当当。中午随便找了家面馆,吃了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,简单歇了会儿,下午又去超市买零食和水果。牛奶要原味的,饼干选低糖的,水果挑了草莓、香蕉这些小朋友爱吃又方便拿的。
等把东西都放上叫的货车,天已经快黑了。余放靠在副驾驶座上,揉着发酸的胳膊,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。奔波了一整天,虽然疲惫,但一想到明天小朋友们开心的样子,心里又满是期待。
谢向宇把她送到小区门口:“明天我早点过来接你,咱们一起把东西送到福利院。”余放点点头,跟他道别后,拎着两个袋子往楼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