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!满崽,到底你是记者还是我是记者啊?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懂流程似的?还指挥起我来了!”
满崽在电话这头,小胸脯不自觉地挺了挺,觉得指导姑姑完成任务是理所应当的。
做完这一切“搬救兵”的大事,满崽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从高脚凳上爬下来,从小口袋里掏出小心珍藏的零花钱,仰头问值班的战士:“叔叔,一共是多少钱呀?”
他有钱着呢!
过年时爸爸妈妈、太奶奶太爷爷、外公、太婆婆、舅舅、姑姑、姑奶奶姑爷爷……
给他的压岁钱,妈妈都让他自己保管起来了,他可是很富有的!
当然了,低调,低调……
战士早就被这小家伙一通操作惊呆了,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他笑着报了个数。
满崽仔细数出相应的毛票和分币,踮着脚认真递给战士:“叔叔,你数数看对不对!”
在部队里打部队内部电话是不需要钱的,但是打地方线路就得收费了。
尤其是满崽这种属于长途,收的钱还不少。
战士接过钱数了数,发现数目对了,笑着摸了摸满崽的头说道:“好小子,算数不错,一分也没差!”
满崽抬头朝战士叔叔“嘿嘿”笑了一声。
然后,他像个小英雄一样,拍了拍小手,扭头蹦蹦跳跳、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。
战士看着满崽那小小的、却仿佛蕴含着无穷能量和主意的背影,忍不住对旁边的战友竖起大拇指,由衷地感叹:“顾副师长家这个儿子……了不得!将来肯定不得了!”
告状都是成堆的告,简直让人不敢小觑!
于是,就在沈云栀的信刚刚封好口的时候,一场由小满崽点燃的、来自京市的“关爱风暴”,已经提前刮向了不知死活的红阳出版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