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还让咱们拿着去到处查。”一个年轻公安抱怨道,“那方咏梅母女估计早就离开云省了。”
“你少说两句。”年长些的公安压低声音,“做做样子总要的,咱们也好交代。那个孙胜强不是个东西,打媳妇儿还想对自己亲闺女……要我说,他死有余辜。方咏梅是个可怜女人……等时间一到,这案子就能按悬案处理了。”
两人一抬头看见走近的沈云栀,立即噤声,互相使了个眼色。
“沈同志,又来帮忙啊?”年长公安笑着打招呼。
沈云栀勉强笑了笑,点头致意后便快步离开。
走出公安局大门,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身上,沈云栀却觉得心里五味杂陈。她原以为对方咏梅母女的保护,只是她和镇上乡亲们自发的行为,却没想到连公安同志也……
阳光落在身上,驱散了方才在审讯室里沾染的寒意。
沈云栀深吸一口气,感觉眼眶有些发热。这个世界,终究是好人多。
这份跨越了身份和职责的、无声的善意,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她感到震撼和动容。
回到了部队,满崽已经放学了,这会儿正跟卫东一起在院子里做作业呢。
卫东做作业的时候开小差咬笔头,被满崽瞪了一眼,立马老实巴交地继续写了。
满崽见沈云栀从外面走进来,立马站起来迎接:“妈妈,你回来了!佟婶说你又去帮公安叔叔画像去了,是又有案子了吗?”
沈云栀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,心里那点沉重顿时消散了不少。
她伸手揉了揉满崽的小脑袋,柔声道:“是啊,公安叔叔们很厉害,抓到了坏人,救出了很多被拐走的哥哥姐姐、叔叔阿姨。”
“太好了!”满崽挥舞着小拳头,一脸正气,“人贩子最坏了!就该把他们全都抓起来!”
旁边咬着笔头的卫东也抬起头,含糊不清地附和:“对!抓起来!让我爸拿皮带抽他们!”
满崽立刻扭头瞪他:“你作业写完了吗?就知道咬笔头!”
卫东缩了缩脖子,小声嘟囔:“我这不是在想嘛……”
说着又偷偷把笔头塞回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