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的日子……”
与此同时,沪市北火车站。
人流如织,汽笛的尖啸刺破午后的喧嚣,混杂着小贩的吆喝与自行车的铃铛声,在街巷里翻涌。
白屹淮指尖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烧饼,目光看似散漫地扫过街角茶楼的幌子,实则已锁定了那个穿月白旗袍的身影。
宽檐草帽压得很低,帽檐下露出的一截脖颈细白,旗袍开衩处随着脚步轻扬,露出的鞋尖沾着点泥,却丝毫不损那份素雅。
是他的姐姐,白珊,也是组织里代号“黄莺”的联络员。
白屹淮迎上去时,故意撞了下对方的胳膊,烧饼碎屑掉在旗袍下摆,他立刻弯腰去拍,声音压得像贴在耳边的风:
“姐,几年不见,你这旗袍料子越发讲究了。”
白珊顺势扶住他的手腕,指尖在他掌心飞快敲了三下,这是约定好的安全信号。
“你倒还是老样子,毛手毛脚。”她的声音裹着笑意,像寻常姐弟拌嘴。
“刚从南边来?瞧你这晒黑的模样,怕不是又去招惹哪家姑娘了。”
两人并肩往巷口的裁缝铺走,身影隐在络绎不绝的行人里。
白珊先开了口,语气软下来:“我去年结的婚,对象是个教书先生,性子稳。孩子刚满一岁,眉眼像我,尤其笑起来的时候。”
她说着,从布包里摸出颗裹着油纸的糖,塞到白屹淮手里,“给你留的,小时候你最馋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