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出师了,你不就能把那些不太复杂的、比如广告画的活儿分派出去?
自己只负责最核心的创作和把关。
这样,你不就既能保住招牌,又能把自己解放出来,轻松许多了吗?就像你爹现在这样。”
谢秋芝闻言,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又有些认真地说:
“娘,您说得轻巧。
画画收徒弟这事儿,讲究缘分,更讲究天分和心性。
这不是打铁、不是木工,肯下功夫就能学个七八成。
它需要灵气,需要审美,需要耐得住寂寞,还得人品端正。
好苗子、好徒弟,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。
我现在啊,还没遇到那个‘有缘人’呢。”
谢广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:
“急什么?你还年轻着呢!等你到了爹这个年纪,总会遇到几个合眼缘、有潜力的‘有缘人’的。 ”
谢秋芝点点头,也很赞同这一番“有缘人”的说法。
其实,她刚才的“吐槽”一点儿也没错,她爹谢广福最近这日子,过得确实是挺清闲、挺滋润的。
如今,谢广福的主要精力,就是画画图纸带带徒弟,不再参与到很具体的事务里面了。
新收的三个爱徒,他是走到哪里,就教到哪里。
看图纸、算土方、选材料、定标准……
他将自己几十年积累的建筑经验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。
新徒弟们也不负期望。
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快速成长。
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也能快速补充短板。
最近一个月,半出师的新徒弟们已经能承担起一些琐事了。
一个两个三个全都被谢广福赶到工地里面“实习”和“实操”。
而谢广福自己,则是背着手游走在各大工地之间,进行技术指导和总体把控。
和去年这个时候的热火朝天相比,现在的谢广福确实有一点功成之后的清闲自在。
而李月兰,也在朝着这个“清闲自在”的状态努力。
月兰食品厂的管事班子已然成形,厂子里面各个部门之间协作顺畅,她也开始慢慢的抽身,淡化自己在厂子里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