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、老夫人,沈小姐,都是些乡野粗食,比不上京中的珍馐,但用料都是村里的新鲜土货,味道也还爽口,诸位请慢用,千万别客气。”
沈老太君率先夹了一筷文思豆腐,连连称赞:“月兰你太谦虚了,你的手艺我还能不清楚吗!”
昭阳长公主也优雅地尝了面前的菜,点头微笑:“夫人过谦了,味道极好。”
她顿了顿,状似不经意地用帕子拭了拭嘴角,目光看向李月兰:
“说起来,今日这般热闹,怎不见芝芝那孩子?我可是许久未见她了。不知……芝芝生辰是在何时?想必及笄礼也快到了吧?”
这话拐的.......着实生硬!
李月兰心中已经拉起警报,面上却从容地笑着回答:“劳长公主惦记,那丫头正在那边的农家乐帮忙呢,估计是忙昏了,这才没过来,她的生辰就在不久之后的中秋节了。”
“团圆佳节过生辰,好日子啊!”沈老太君立刻接过话头,眼中带着明显的暗示。
“咦?这孩子也到了十五了吧,是不小了,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。月兰啊,你们做父母的,可有相看的人家?”
李月兰心知肚明,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是在“点亲”呢。
她佯装听不懂那弦外之音,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:
“老太君,长公主,您二位有所不知。芝芝那孩子,看着乖巧,实则从小被我们惯得有些任性,主意大得很。我和她爹私心里都想多留她几年,不着急谈婚论嫁。这孩子自己也总说,还想多自在几年,多画些画呢。”
“女儿家娇养些是福气。”
昭阳长公主笑容不变,语气却步步紧逼。
“但终身大事还是紧要的,多留几年自然是父母慈心,可这好儿郎也是要早早留意才是,免得错过了佳缘。”
她轻轻放下筷子,目光恳切地看着李月兰。
“月兰妹妹,咱们也都是做母亲的人,我便与你说几句体己话。你看……我家沈砚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