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月楼今日开业,特地来凑个热闹,沾沾喜气。座位你安排就好。”
白衡引着他们往那张最大的靠窗圆桌走去,那里更安静,窗外的景致也是独一份的好。
一路上,沈老太君目光扫过热闹的大堂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:
“嗯,不错不错,人气旺,是好兆头!”
昭阳长公主的眸光却锁定在李月兰身上,眼神复杂。
镇北侯沈巍面容沉稳,不怒自威,他眸光淡淡地将淮月楼的内外环境审视了一遍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。
这酒楼的格局、氛围,确实有别于寻常乡野店肆,难怪能引得四大学院的山长在此用餐。
等镇北侯府一行人全都坐定,李月兰这时也主动上前招呼: “民妇李月兰,见过侯爷、长公主、老太君。不知贵客驾到,有失远迎。”
沈老太君亲热地拉住李月兰的手:“月兰啊,快别多礼了!今天我们可都是你的客人,你这开业的大日子,我们说什么也得来捧捧场!”
昭阳长公主也恢复了笑容,语气温和,神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:“夫人不必客气,若是忙完了,可否陪着一起吃一些?”
沈巍接口道:“是啊,谢夫人,今日前来,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同你商议。”
这话一出口,李月兰心里便明白了——来者“有事”。
连镇北侯都亲自出面商议,想必不是小事。
她也正想打听南边的消息。
锋哥儿已经整整五天没往空间里塞小纸条了,芝芝写给沈砚的信也不知收到没有。
这古代最让人心焦的就是消息不通,一来一回写个信都要十天半个月,真是急死人了。
其实李月兰对谢锋的事儿早已是心急如焚,若不是今日淮月楼开业,她怕是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,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去汝阳府那个什么青石镇寻儿子去了。
如今昭阳长公主和镇北侯双双邀她入席,要说的事定然不简单。
还有那沈萱,今日看起来格外安静乖巧,想必也与等下要谈的事有关。
李月兰心中千回百转,面上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:"侯爷、长公主盛情,民妇岂敢推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