饿的人多着呢,或者说,一年到头能上几顿饱饭的都是少数。
但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了,哪能聚集的起这么多的暴民。
“是江尘。”猴四说道:“就是我们要杀的那个人。”
那衙役还是不信:“江尘,他能有这种本事吗?”
猴四没由来的烦躁起来:“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,找些干柴生火,明日赶早给捕头报告情况。”
当时,他是是第一个开门的。
往日里他下乡帮税吏收税,只觉得那些百姓比羔羊也强不了多少。
可见到陈家门外上百号人,个个眼睛发红,提着锄头镰刀的场景,真是被吓了一跳。
他甚至拔刀的心气都没了,只想着跑。
连带着,心中对江尘也多了几分畏惧,想着若是陈泽再对江尘下手,得找个理由推脱才好。
次日一早,城门刚开,猴四几人连身上的露水都没擦干净,就到了县衙公房,找到了梁永锋。
梁永峰一身黑红的捕服,正坐在公房饮茶。
见四人衣衫破烂,眼眶发黑的跑进来,好奇问道:“怎么搞成这样,陈玉坤没跟你们一起回来?”
不管事成不成,这陈玉坤总该一起进城跟自己通报一声吧,真是越来越没不讲规矩了。
猴四等喘匀了气,才用极快的语速,将三山村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梁永峰听完,眼神一厉:“你是说,三山村上百号壮丁,全冲进了陈丰田宅?”
猴四重重点头:“个个跟发狂了一样,说陈丰田用毒水泡种子,伪装成春粮借给他们,想让他们颗粒无收。”
“根本拦不住,他们也不信我们的衙役身份,我们只能暂时逃了。”
“陈玉坤和陈丰田被人抓着打,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。”
梁永峰不由喃喃:“又是这毒水.......”
这流言在县中传的沸沸扬扬,他耳朵已经快要起茧子了!没想到最后,陈丰田一家竟然毁在了这则流言上。
这倒不是江尘就花了十几两银子,找了几个乞丐泼皮,就能有这等威力。
而是这流言,太符合如今普通百姓对豪绅的想象了。
甚至在有人不断完善这流言的真实性,自然也就越传越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