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自己被当成领头作乱的。
刚刚说话的几人,见到后面的全都退后,脸上的表情更是快哭了一样:“尘哥儿,你本事大,你帮我们想想办法......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啊。”
江尘见火候差不多了,开口道:“那就停了,听我说。”
“沈先生是贵人,他要是跟官府说清原委,事情还有转圜。”
村中百姓看向旁边沈朗,顿时弯腰拱手:“沈先生救命,沈先生救命啊!”
沈朗没说话,不置可否。
“但你们,也得做个样子出来,把自家这两年抵给陈丰田的田契拿走,最多再背半个月的口粮,其他的都得留下。”
院中百姓,下意识捂住塞得鼓鼓囊囊的胸口,表情全是不舍。
江尘再度变脸:“你们也可以多留一些,留的多,就证明是领头的,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。”
“我不留,我一点不留!”刚刚被吓得快哭的男人,立马从怀中掏出几粒碎银子:“能拿回田契我就谢天谢地了!”
其他人想想也是。
能拿回田契,还能带走半个月的口粮,已经是意外之喜。
要是贪得无厌,惹了官府追查,到时丢了性命就不值当了。
其他人也依依不舍的朝外边掏东西,一点点堆在地上。
“不要堆在地上,从哪来的放哪去!我们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的,不是来山匪!”
“见了官府,也这么说知道吗!说错了话,沈先生也救不了你们!”
已有些被吓破胆的村民,只得按照江尘说的,将卸下的门板安回去,将拿走的金银细软放到陈家堂屋。
半日过去。
陈家自是不可能恢复原状,但起码比之前的一片狼藉要好得多。
等村民差不多走光,沈朗看着陈家宅院。
还有从房梁上解下的陈丰田的尸体,不由得叹气:“这种手段,日后还是少用为好。”
三山村不过百多号壮丁,若是人再多些,一旦尝到劫掠的好处,就未必是他们能镇得住的。
真闹起事来,就是流民、山匪了,为祸一方,遗祸无穷。
“明白。”江尘也点头,这次,终究是无奈之举吧。
自身实力不够,只能借用外力了。
沈朗又笑道:“只不过,这次你又多了一个劝善的义名,从没有被劫掠过的富宅,还能留下这么多金银细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