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帮你第三原因吗,就是出于私心了,我想要创制一路武功,想请二位相助。”
刘正风苦笑道:“刘正风一点微末功夫,怎值如此。”
曲洋作为云长空整治田伯光的亲历者,对他的武功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,说道:“阁下武功之高,世所罕见,我等雕虫小技,实在不足一哂。”
云长空摇头道:“二位无需妄自菲薄,武学之道,千变万化,非只一门。
有内功绝世,拳脚惊绝,兵器独步者,但我遥想当年一位武林前辈,以箫声模拟大海万里无波,潮水洪涛汹涌,攻击旁人心神,勾动心魔之法。
同等对手都得抱元守一,静心凝志,还要乘睱抵隙,方能坚守,着实别开生面,叹为观止。”
曲洋、刘正风爱音乐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,听的又惊又佩。
曲洋道:“世上竟有如此妙曲?这一定是大名鼎鼎的音律大家,还请大侠能为我二人引荐。”
刘正风点头道:“是啊,此人必须得拜会才是啊。”
云长空沉默一下,说道:“他非当世之人,你们要去拜见,恐怕不大行。所以我也想“以音融武”。
二位音律之精,当世难寻第三人,你们创制的“笑傲江湖”琴箫合奏曲,自诩天下名曲无出其右,连古之名曲‘广陵散’都融合在中,我也想听一听,看能否得到些许启发!”
曲洋与刘正风对望了一眼,又很是惊讶,说道:“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,以数年之功,创制了一曲《笑傲江湖》,自信此曲之奇,千古所未有。但一直以为这是秘密,云少侠却也知晓,唉,看来你所言不虚啊!”
刘正风叹道:“倘若刘某人可以金盆洗手,此乐可得大侠品鉴,也是我二人之幸!”
云长空微微一笑道:“别说这话,倘若你的金盆洗手大会能让嵩山派多番谋划,白费气力,那场面必然异常有趣。”
刘正风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在下不过是邀约些武林知名之士参与而巳,怎会异常有趣?”
云长空摇头笑道:“嵩山派对你发难,全凭你与曲洋结交,说你投靠魔教,倘若你直接就说不认识曲洋,哪怕有什么证据证人,你也很是镇定的给他否认了。你说他们大兵压境,气势汹汹,还能威逼你承认不成?”
刘正风道:“这种做法,分明是说谎,武林人物多半坦白爽直,对于说谎之人深恶痛绝,若是被他们看出端倪,刘正风……唉!”
云长空摇头笑道:“有趣之处,即在于此。你对于这江湖还没看清楚,你以为你的朋友能为你仗义执言?
除了一个定逸师太能帮你之外,其他人,呵呵…,况且,你本就要退出江湖,不再过问江湖之事,又买了官当,旁人早就将你鄙视的不行了!骗一骗又有何妨?丈夫斗智真为勇!”
刘正风缓缓起身,开户踱步,一时仿佛下不了决心。
云长空起身道:“我这个提议,你可以想想,再等到正日,若嵩山派果真如此行事,你那江湖义气也靠不住,那也不晚。”
他笑着对曲洋,刘正风抱了抱拳:“两位,告辞!”转身便走。
刘正风嘴唇颤抖,犹豫一下,欲言又止,
曲洋叹了口气:“刘贤弟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”
云长空道:“刘三爷,明天正午我与余沧海还有一场约会呢!这衡山城也没地睡觉,外面还下雨,给我准备一间房!”
刘正风忙道:“好!”
看向曲洋:“曲大哥在此稍待。”将云长空引出内室。
两人沿着走廊,到了一处院子,二人刚走进,就见院内布置整齐,种了许多花木,还没走进房中,屋里竟然亮着灯。
刘正风很是惊讶,这是贵客所居之地,一直无人居住啊!
就听房中传出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道:“曲姑娘,刘姑娘,我得走了。”
另有一个女子嗔怪道:“仪琳姊姊,你别急啊,我们再玩玩吗。
云长空听的清楚,正是曲非烟。
仪琳道:“我师父让我陪你找父母的,不好在人刘府乱跑的。要是被刘师叔发现,告诉我师父,会怪我的。”
但听一个女子道:“仪琳姊姊,没事的,这小院清净,我们与非非,一直在这里玩耍,我爹不会来的。他都不知道我与非非是朋友。”
刘正风面露尴尬,听出这是女儿刘菁的声音,就要开口,云长空举手示意静声。
但听刘菁道:“仪琳姊姊,你这般青春貌美,何不还俗,嫁个丈夫?”
曲非烟道:“刘姊姊,说起这事,我也替仪琳姊姊可惜,她偏偏要在这法门里快活,可自己又清净不下来,我爷爷说她已经动了凡心。”
仪琳道:“曲姑娘,你又说这些无聊之言。”
曲非烟笑道:“什么无聊之言,我爷爷说你心里什么也放不下,做不了尼姑,还说你是个多情种子,非还俗嫁给人当老婆不可。嘻嘻。”
刘正风与云长空瞧不见她的脸,但想象起来,定然满脸笑容。
仪琳声音却很是酸楚道:“曲姑娘,你,你不要开我玩笑了。”
曲非烟道:“仪琳姊姊,我爷爷一见那位无名大侠,就说此人如此整治田伯光,全是为了你啊!可令狐冲又为了你受了伤,这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年轻俊杰,若是都对你动了心,你以后可有的难了。姊姊,我爷爷说的对不对?”
仪琳低声道:“我身入空门,心已许给菩萨,若是有此想法,必然堕入十八层地狱,万劫不能超生,我一辈子也不会还俗的。”这几句话说得诚恳之极。
就听刘菁道:“仪琳姊姊,你这是怎么说着了?只要还俗,嫁了丈夫,知疼知热,生男育女,以接宗枝,也免得被人欺侮。”
曲非烟道:“是啊,据你之言,立志修行是不嫁的了。只怕你听不得雨打寒窗,禁不得风吹冷被,那时还想情郎呢!”
仪琳道:“曲姑娘,你小小年纪怎么说的这话,我从小就在白云庵长大,极守得住,才不会去想什么情郎呢!”
云长空听了这可爱言语,不禁感触颇深。
要说这笑傲江湖,处处都是冰冷的伤害,算计与血腥,这唯一的温情,就是仪琳给的。
她花一样的年纪,容貌让同为美女的曲非烟为之赞叹,她的痴情是一份从未出口,也不能出口的爱。只因她从小就走进了佛门。
她的痴情是从不求回报,亦无怨无悔。
而这除了慈悲的宽容,还隐藏着一颗少女怀春的心。
可爱情于她而言,是佛前烧不尽的香屑,积的越厚,越能烫穿肺腑。
因为岳灵珊、任盈盈都曾走进令狐冲的心,唯有她,从来只是一个小妹子。
仪琳是生不逢时,是命中注定。
其实于他云长空而言,这也是一样的。
遇上彼此,何其有幸,给不了结局,又何其无奈。除非自己能够破解穿越之谜。
想到这,云长空也不禁感怀万千!
这笑傲江湖,又有谁真正笑傲了!
哪怕是主角团,也都有心间的甜蜜与苦涩,也有着不能流泪的苦衷与无奈。
而这茫茫江湖,武功高强,权力无边的大人物,又有谁可以笑傲了?
都不过是把半生遗憾,酿成了烈酒,当作甘露,痛饮一番,醉在自己的执念里。
在这酩酊大醉,神思飞扬时,唱出三分快意罢了,殊不知这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。
想着不禁长叹一声。
“谁!”
突听一声娇喝,门户开动,一道寒光闪烁,一把长剑抵在了他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