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哪!”
他将云长空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华山派。
突然青城派一个小头小脑的弟子一脸惊讶道:“师父,她,她便是那个救走林平之的丑女!”
岳灵珊认得这是方人智,此人极为机灵擅长颠倒黑白。
岳灵珊眼神数变,忽地冷哼道:“是我,怎样?我才不怕你们知道!”
方人智冷笑道:“姑娘,林平之杀了我师父爱子,你救他出走,置青城华山两派交情于不顾,是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余沧海冷笑道:“堂堂华山掌门的千金扮成乡野丑丫头,随了我们一路,要是真有什么好东西,哪里轮得到我青城派。”
这师徒俩一唱一合,引人将辟邪剑谱被华山派夺走去想。
他们也不想背这名头,要是得到了,是一回事,没得到,空担虚名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云长空怎会不知,笑道:“余观主,你若真要杀华山弟子,何苦等到现在?
你方才出手,不为别的,只为跟我显摆威风,再则拉人华山派也入辟邪剑谱的泥潭吧?”
余沧海被他道破心曲,心道:“这小子好精!”冷冷一笑:“什么辟邪剑谱,显摆威风,我爱子被林平之所杀,他们将其救走,我自然要讨一个公道!”
说着手一挥,劳德诺好像断线风筝,飞出店外。
余沧海铲平福威镖局,如今江湖上沸沸扬扬,再加上弟子行事不检,放火烧屋,江湖上正道之人极为不满,林震南夫妇还都是硬骨头,他什么也没问出来。
心里本就憋屈,此刻有了拿劳德诺泄愤之意。
这一扔,力道惊人,劲风呼啸,劳德诺纵然不死,也不好过。
众人目光一转,劳德诺飞出店外,正向那馄饨挑飞过去了。
华山弟子骇然失色,这混沌挑上可煮着锅呢,沸汤滚滚,这要是撞上,非得烫伤不可。
这时就见那卖馄饨的老头,圈转手臂,肩肘关节发出轻微响声,蓦地如风击出,正中劳德诺肩头。
霎时间,劳德诺就觉一股无形之力托在自己身上,将余沧海扔出大力化于无形。
劳德诺身子一转,横空飞越丈余,一个筋斗,飘然落地,双脚稳稳站在街心。
岳灵珊惊喜不胜,窜出店外,扶住二师兄,道:“二师哥,你没事吧!”
劳德诺低声道:“我没事!”与小师妹走到屋檐下。
陆大有叫道:“余观主,你讲理不讲,你们青城派被人打劫,你找我们撒什么野火。”
余沧海哪里理他,盯着卖馄饨的老头,正色道:“何先生,你也是和老道为难的吗?”
原来他刚才没注意,这时见这老头武功高明之极,才认了出来。
这卖馄饨的老人,不是旁人,乃是浙南雁荡山的高手何三七。
他与旁人不同,只因自幼以卖馄饨为生,学成武功后,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走江湖,这副馄饨担可说是他标记。他虽然一身武功,却自甘淡泊,就以这幅馄饨挑子过活。在武林之中,说起这何三七,都是好生相敬。
华山弟子也知道,这市镇街巷中卖馄饨之人何止千千万万,但既卖馄饨而又能让余沧海称呼一声何先生的,必是何三七无疑了。
这时就见何三七微微一笑道:“余观主,你潜修经年,功力大进,但这肝火怎也益发旺盛了,居然与华山派弟子切磋起武功来了?”
余沧海脸上一热,他以大欺小,给何三七看见了,好说不好听啊!
还与劳德诺切磋武功,他也配?
劳德诺与一众华山弟子心中连珠价叫苦不迭,今日丢人也算丢到家了。
均想:“堂堂雁荡山的何三七,我们居然没看出来,刚才还乱说一通,这在江湖上输了眼不说,更是失了礼数。”
劳德诺赶紧恭身行礼,说道:“多谢何师伯出手,晚辈等有眼不识泰山,失礼了,请何师伯莫怪!”
何三七笑道:“这有什么呢?你们买我馄饨,就是我的衣食父母,何怪只有呢?不过练武归练武,生意归生意,你们刚才要了九碗馄饨,一共九十文。”说着把手往出一伸。
劳德诺不禁一愣,心道:“这是真跟我要钱,还是意有所指啊?”他心知武学高人从不拿钱当回事,向云长空那种,摆明就是跟青城派过不去,寻衅滋事罢了,一时有些不知所措,不觉心惊:“我今日可真是流年不利啊!”
忽听云长空笑道:“吃饭给钱,杀人偿命,有什么可想的?”
“余观主,你也是前辈高人,我好端端坐着喝茶,你手下徒弟又是拳打,又是剑刺,这算什么道理,你倒是说说!”
余沧海冷然屹立,沉声问:“你是故意与我青城派过不去了?”
云长空哈哈一笑,道:“我怎么就是与你过不去了?我不就打个劫,发个利市吗?
虽说违反王法,可你能抢福威镖局,我就不能抢你了?今天要么将辟邪剑谱交出来,要么将抢来的金银财宝留下,否则,哼哼!”
余沧海一字一字蹦出两字:“怎样?”
云长空没好气的道:“青城派弟子我见一个收拾一个!”
刷刷刷,青城派弟子长剑指向云长空,显得又惊又怒。
贾人达叫道:“格老子,你龟儿子是个什么东西……”
话没说完,嗖的一声,贾人达手按脖子,扑通倒地。
云长空低头轻轻在扇面上吹了吹,轻声道:“可一不可再,这不是道理,而是事实。”
刚才贾人达在店外骂他,他没理会,现在吗,那就只能送他上路了。
云长空刚才出手太快,余沧海也没想到他敢当自己面杀人,救护不及,转眼一看,贾人达目睛凸出,手指间渗出血水。
于人豪俯身拨开贾人达的手,就见对方脖子上多了一个血眼,用手一扣,掏出一颗蚕豆。
余沧海胸中烈焰蒸腾,说道:“阁下好大的胆子。”
云长空道:“人的胆子相差无几,我只是不喜欢杀人,不是不会杀人,你可要记好了。”
余沧海冷笑道:“你先是血口喷人,然后不分青红皂白,杀我徒儿,不管你是谁背靠何人,贫道也不能与你善罢甘休!”
云长空微笑道:“今天你青城派我是抢定了
第9章 缘何为贼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