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唇边。
潮湿,软糯,那么柔软,压着她的时候却那么强势。
额头的温度,炙热的鼻息,甚至两人细微的绒流摩擦起的酥麻,刻在她的大脑皮层一样。
根本挥之不去。
安弥提了提气息,把毛巾砸他脸上。
嘀咕,“大坏蛋。”
她应该把安佳觅的牛奶猫抱过来,给他一通咏春,把那张迷惑人的皮相给抓花。
他肤色很白,毛巾甩他脸上,边缘立刻抽出粉红。
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嘛?
安弥越想越气。
手捏上他的脸颊,用力一扯,像蔡瑶教训她的时候那样,一旋。
周聿非眉心深蹙。
疼得缓缓睁眼。
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,手比他脑子反应要快,上去抓住了撤回的手腕,滚烫发力。
安弥出气被抓个正着,挣扎,此地无银三百两,“放开我,你,你做梦呢,不是安弥拧的你!”
周聿非坐起身子,毛巾翻下去,掉在安弥的鞋面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怎么做这么好的梦,指腹捻着温热的脉搏,细弱的跳动也如此迷人。
安弥抽回手,被他握得发红,别开眼,不知所措,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聿非扫过痕迹,眼神晦暗。
安弥心虚。
“你,你在做梦,我可不是特意来看你。”
越说越越没底气。
周聿非盯着她半天,唇角扯了扯,“是像梦。”
快速地圈着腰把人压胸前,“在梦里,我可从不客气。”
安弥几乎是被一股大力甩进沙发里,那股汹涌的力量压着她的腰肢软陷,后脑被强势托起,细密的吻直达目标,牙齿细细啃噬着她下颌的线条,忽软忽硬。
湿濡的灼气贴着她的耳廓,一路麻到脚心。
一字一句,“安弥,梦里你喊老公,也特别好听。”
“做什么都特别配合。”
“你!别压着我,走开!”
安弥想堵住他胡说八道的嘴。
低沉的笑从他胸腔震动,紧贴着她的,发麻,发颤。
“梦里只有一种情况,我不会压着你……”
他咬着耳垂,扣紧了腰,“是你在卖力……”
安弥一时间不知道该捂自己的耳朵,还是该捂他的嘴,浑身火辣辣地无地自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