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单薄的校服,安弥的红伞掉在一边。
隔着燥热的杂蒙雨丝,他撑着黑伞,眯眼观赏。
眼角夹出冷漠的收缩,在国外学会了抽烟,有一口没一口地吞吐,哪怕有哮喘的底子,尼古丁攻击着他的肺筒,烟丝游进肺腑,带着难以言喻的窒息。
将近两年。
安弥15岁,个头抽高了一点,胳膊腿更细了,在四五个混混的动手动脚中后退着,短裙一荡一荡地。
那双腿漂亮地晃眼。
在那种气氛下,他头一次滋生一股欲望。
他想混入其中,去欺负她。
特别不要脸的想法。
是他从前最不屑的。
去欺负一个弱者。
而他清楚地知道,人决定要烂掉,必定从摧毁自己的原则开始。
买水回来的周秉放,远远地就用一瓶水砸中了其中两个人的脑袋。
另一瓶水被他当做武器,一片混战。
夜幕白月,他夹着烟,静静看着两个人对上五个人。
于他而言,这是闲事。
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善心去管闲事。
直到香烟烧得灼了一下他的手,连着胸口好像被烫了一下,他想到18岁那年,被一个小女孩儿扑倒,死死搂着腰,哭得他满脖子都是滚烫的泪。
喉结滚动。
香烟丢在地上碾灭。
周秉放被人刺伤,混混们惊得一哄而散。
他冷冷看着扑在周秉放身上的安弥,红雨浸透了她的衣服,紧贴在身上,泪珠比雨势大的多,哭得像抽了筋的小兽,无声又撕心裂肺,无助地翻着被踩碎的手机。
那边街道路上没什么行人,安弥跑到远处的便利店,连哭带比划。
周聿非迟疑片刻。
摁亮了手机。
撑伞走人。
警车和救护车几乎一前一后到达。
周秉放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,缝了47针,也和梦寐以求的大学失之交臂。
周聿非轻轻睁开眼睛,盯着桌子上的钢笔,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,“明月山庄那边打点的怎么样?”
楚以南,“一切就绪,你真会便宜路鸣。”
“见招拆招,我不能先等着他们先出手。”周聿非捏着眉心。
他不自觉又
56碾灭他生而为人的信念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