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的韩叔叔打来电话,安慰了她几句,要她好好照顾蔡瑶,看在蔡老爷子的份上,他也会尽全力配合周聿非保住公司。
安弥挂了电话,沉默。
还没从周聿非孟浪的行为里回过神,摆在眼前的人情,让她避无可避,是欠安佳觅,还是欠了周聿非?
都欠。
他们夫妻两个是同气连枝。
现在没心情想那么多,她还有别的事。
她早上在洗漱间换衣服的时候,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。
她以为只是胳膊腿容易带反应的区域有。
镜子里两她前后照了个干净。
穿裤子的时候,大腿内侧尤其严重。
心里存了害怕,想起上次小腹痛到昏厥,周聿说的缺铁性昏迷。
她不会是血凝吧。
去门诊部找医生开药。
“你说过敏?”皮肤科医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,小朋友的样子。
要不是就诊记录显示22岁,她还以为安弥才17,8岁。
安弥穿好打底衣,拉平下摆,“是不是我也不清楚,它也不痒,我腿上,臀Bu全都有,这种全身性的爆发还能是什么……”
酒精过敏的话,为什么第一次喝大了的时候什么都没有。
这还有新手保护机制吗?
医生古怪看她一眼,“过Xing生活了吗?”
安弥摇头,“没有,从来没有过。”
医生也纳闷了,看着一切正常,就有些缺铁的检查结果,又拉了手臂仔细看看了,“那你回去把床打扫干净,可能是被什么小虫爬了。”
她心里一惊,是啊,酒店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,说不定还真是。
安弥拿药重点抹了脖子和手背,露肤度特别明显的部位,
指腹的按压,唤起梦中模糊的片段。
她好像一直悬空,被搬来搬去。
难道……
脸色大变。
她是不是最近受刺激梦游了。
呼吸一窒,周聿非应该知道,可她不想搭理他了。
掏出手机,在删除联系人那里看了半天,手指始终没摁下去。
心乱地像麻团。
“大侄女儿,给你妈当守门神呢?”
魁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,安弥吓了一跳,差点把手机扔了。
“祁,祁叔叔?”
安弥发现他发型变了,剃了寸头,加上他凶狠的眉目,像刚从提篮桥放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