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了一句。
“怎么，准备动手杀我了？”
张猛没接她的话，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。
把那份关于海渊族的审讯报告，甩在了她面前。
李寒月只看了一眼，原本平静的脸上就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她那双漂亮的凤眼里，写满了不敢相信。
“天神之裔，永恒国度，这怎么可能…”
她低声念叨着，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。
她一直以为，自己争的是这片大陆的归属。
现在才猛然发现，在这大陆之外，还藏着一个这么恐怖的文明。
她嘴里的龙脉，她信奉的天命，在这海渊族面前。
简直可笑得像个小孩子过家家。
“现在，你还觉得你的天命能保佑你？”
张猛的声音像刀子，狠狠扎进她的心里。
李寒月不说话了，只是死死盯着那份报告。
脸上的血色，正一点点消失。
她最大的倚仗，心里最坚定的信念，就在这一刻，碎得一干二净。
输给张猛，那只是输掉了一场战争。
可现在，她觉得自己输掉的是整个世界。
“你告诉我这些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过了好半天，李寒月才抬起头，声音沙哑地问。
“是想看我笑话？还是想让我死得更明白？”
“我想跟你做个交易。”
张猛看着她的眼睛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。
李寒月明显愣住了，她想不到张猛会跟她这个阶下囚谈什么交易。
“我凭什么跟你交易？”
“就凭你脑子里那些，关于大雍皇室三百年的秘密。”
张猛的眼神，一下子变得很锐利。
“海渊族存在了上万年，我不信大雍的史书里，会没留下半点关于他们的记录。”
“把你所有知道的，都告诉我。”
“作为交换，我可以让你和你的凤凰军团，都活下去。”
这个条件，让李寒月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活下去，这三个字对现在的她来说，就是最大的诱惑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丝骗人的痕迹。
但她看到的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她很清楚，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