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收割性命而生的凶器。
    演武当天,屯军镇东大校场人山人海。
    除了当值的士兵,几乎所有人都跑来看这场百年难遇的豪赌。
    校场正北的高台上,百户周通亲自坐镇。
    左右两边是屯军镇里有头有脸的各营将官。
    这些人看向场下的目光各不相同,有好奇,有轻蔑,也有纯粹来看热闹的。
    但无一例外,他们都不觉得这场比试会有什么悬念。
    孙大头在屯军镇经营多年,他手下的斥候营是什么水平,大家心里都有数。
    那是一群真正见过血,擅长在山林里跟胡迪人捉迷藏的精锐。
    反观张勐,不过是个靠着运气立了功的新人。
    他手下那些巡逻营的兵,在众人印象里,还是一群凑数的老弱病残。
    就算最近操练得勤了些,难道还能在几天之内脱胎换骨不成。
    校场中央,两支队伍遥遥对峙,风格迥异,泾渭分明。
    孙大头那边,一百名斥候营士兵排成了松散的阵列。
    他们个个身形矫健,身上只穿着轻便的皮甲,手里拎着短弩和弯刀。
    整支队伍看起来就像一群准备扑食的猎豹,充满了动感和危险的气息。
    而张勐这边,五十名特训队员结成的刀阵,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。
    他们身披厚重的铁甲,手持一人高的重盾和雪亮的长刀。
    五十个人挤在一起,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钢铁方块,如同一座可以移动的堡垒。
    沉稳,厚重,但也显得有些笨拙。
    这种巨大的风格差异,让场外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    “你们看,那巡逻营的阵仗,整个就是个铁乌龟壳啊。”
    “没错,盾牌倒是够大,甲也够厚,可这有什么用,腿脚太慢了。”
    “斥候营只要拉开了打,光用弩箭都能把他们活活耗死。”
    “这张勐还是太年轻了,不懂得兵种克制的道理。”
    “重步兵方阵在开阔地对上轻装斥候,这不是找死吗?”
    孙大头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,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。
    他骑在马上,用马鞭指着对面的张勐,声音提得老高,生怕别人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