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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晨雾裹着长乐宫的芦苇香,在窗棂上凝出薄薄一层霜花。凤染霜正坐在石磨旁的矮凳上,教春桃等几个宫女揉晶米糖——陶盆里的晶米粉掺了共味维度的桂花蜜,揉成团后在竹筛里滚一圈,就裹上了层细细的椰蓉,像撒了把碎雪。风澈蹲在旁边,手里拿着片晒干的芦苇叶,正跟着源溪学编“晶米穗香囊”,叶片在他指尖翻折,偶尔没捏稳,源溪就笑着帮他扶正,两人的发梢都沾了点椰蓉,像落了星子。
“娘娘,您这晶米糖要是送进宫市,百姓们肯定抢着要。”春桃把揉好的糖块放进木盘,眼里满是欢喜,“昨天我家弟弟来宫里当差,还说宫外都在传,皇后娘娘的晶米点心比御膳房的还香甜。”
凤染霜笑着点头,刚要说话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跟着是侍卫长李忠的声音,带着几分谨慎:“皇后娘娘,花汐贵妃带着仪仗来了,说是给您送‘秋日安礼’。”
“花汐贵妃?”凤染霜手里的竹筛顿了顿——她回大乾这些日子,早从周明口中听过这个名字。花汐是前朝太傅花鸿之女,当年慕容冷还在东宫时,花家曾力主让她做太子妃,后来慕容冷退位去了维度,花汐就被先皇封为贵妃,留在宫中。王怀安作乱时,花家虽没直接参与,却也闭门不出,直到慕容冷复位,才勉强入朝。
风澈停下编香囊的手,抬头看向凤染霜:“娘,是那个昨天在朝堂上,说要让爹立她做皇后的贵妃吗?”他昨天跟着慕容冷去紫宸殿,远远看见个穿粉紫宫装的女子,戴着支金镶玉的牡丹簪,说话时总往龙椅方向瞟,眼神像共养维度里抢食的绒兽。
源溪立刻把香囊护在怀里,小声对风澈说:“别怕,我们在呢!她要是敢欺负染霜姨,我就用绒兽毛做个小网,把她的簪子套住!”火小炎也凑过来,晃了晃手里的小陶罐:“我也帮你!要是她不讲理,我就用火焰把她的锦缎烤个小窟窿!”
凤染霜摸了摸孩子们的头,把木盘里的晶米糖推过去:“先把糖收起来,我们去看看。”她起身时,顺手拿起石桌上的一张晶米纸——那是昨天北境将士寄来的回信,上面画着晶米田,还写着“谢皇后娘娘送的晶米糕,将士们吃了浑身是劲”,她想着,或许这张纸,能让花汐明白些什么。
刚走到院门口,就看见一队仪仗堵在长乐宫的青砖路上——八抬的朱红轿子,轿旁跟着十几个穿绿袍的宫女,手里捧着描金的礼盒,最前面站着个女子,正是花汐贵妃。她穿了件绣满牡丹的粉紫宫装,裙摆拖在地上,绣鞋上的珍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头上的牡丹簪足有三寸长,阳光照在上面,晃得人眼晕。
“妹妹参见皇后娘娘。”花汐微微屈膝,语气里却没半分敬意,目光扫过长乐宫的院子,落在石磨和芦苇帘上,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嘲讽,“皇后娘娘这长乐宫,倒真是‘朴素’,连块像样的地毯都没有,磨盘和草帘摆在院里,倒像乡下的农家院,哪有半点中宫的样子?”
凤染霜没接她的话,只是笑着侧身:“贵妃娘娘既然来了,就进院坐吧。长乐宫没有御膳房的珍馐,只有刚做的晶米糖,娘娘不嫌弃的话,倒是可以尝尝。”
花汐走进院子,脚步刻意避开地上的芦苇叶,眼神落在风澈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:“这就是大乾的太子殿下?怎么穿着粗布衣裳,手里还拿着片破叶子?皇后娘娘就是这么教太子的?不懂礼仪,倒像个山野村童。”
风澈攥紧手里的芦苇叶,刚要说话,源溪就挡在他前面,仰着头对花汐说:“风澈的衣裳是染霜姨用晶米纤维织的,比你的锦缎软多了!他编的香囊是要送给北境将士的,比你的簪子有用多了!”
“你是什么东西?也敢跟本宫说话?”花汐脸色一沉,眼神像冰锥一样扫向源溪,“不过是个从维度来的野孩子,也配待在皇宫里?皇后娘娘,您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,就不怕他们给大乾惹麻烦吗?”
“贵妃娘娘这话就错了。”凤染霜端着晶米糖走过来,把盘子放在石桌上,“源溪他们是我的伙伴,也是大乾的功臣。石小坚在北境种出了晶米,解了粮草危机;火小炎帮着烘干了受潮的粮食,救了上万百姓;时汐和紫汐用镜像晶片记录下王怀安的罪证,帮陛下平定了叛乱。他们比宫里某些只知道讲究礼仪、却不管百姓死活的人,有用多了。”
花汐拿起块晶米糖,放在鼻尖闻了闻,又扔回盘子里,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:“皇后娘娘倒是会说漂亮话。可再怎么说,他们也是维度来的‘外人’,哪比得上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大乾贵族?就说这中宫之位,娘娘您既没有经过三媒六聘,也没有举行封后大典,不过是陛下随口一句‘皇后’,就占着这个位置,传出去,怕是要被天下人笑话大乾没有规
290长乐风劲:牡丹簪下的挑衅与初心-->>(第1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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