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不过说了些实话?”
“我就说了几句实话。”说完,贺州十分得意地摸了摸肚子,斜睨王婉,神态甚至带了几分挑衅。
“哎呀,只是要分家,居然就这么难,如此看来,名声真的好重要啊。”王婉笑起来,“要是做了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,叫别人知道了,那就更难办了。”
“天底下还有比儿子反老子更糟糕的事情吗?”
王婉将身体朝贺州方向侧了侧,微微压低声音:“阿瘦的娘,叫罗织娘对吧?”
“你想说什么!”贺州忽然警觉起来。
贺瘦有些想要暴起,被王婉一个眼神止住:“您第一位儿媳妇,姓柳,叫柳荣对吧?”
贺州却忽然站起来,指着王婉:“我告诉你,王大姑娘,我之前尊敬你爹是个读书人,才没有对你动手!你别以为我弄不死你!”
“织娘当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我的,你翻不起风浪的。还有阿荣!阿荣自己身子弱,连个根也没给我贺家留下就走了,我还心疼我给她爹娘那些彩礼呢!”
“那三十年前,朝廷征兵,罗家二婶,四婶,分别叫什么,贺老爷还记得吗?”
王婉眼睛就这么盯着他,半点不移开:“贺老爷,凡事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你做过什么,没做过什么,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许多事情,你糊弄几句没人知道。但是很多事情,旧事虽然难翻账簿,但是想要找,总有记录下来的东西的。”
“什么记录!我做什么了!”
“您问哪一件?您对织娘做的腌臜事,您家那好公子对柳姑娘做的腌臜事,还是您当年在村里请男人喝酒压下去的恶行,还是您收买军需官逃避兵役的事情?”
王婉挠挠头发,故作为难:“太多了,也不知道你哪一件呢?”
贺州气得发抖:“……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王婉这时候才把视线转向贺瘦:“阿瘦,这曾经也算是你的父亲,如今你和他说吧,将你母亲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给他,将你准备好的话和他说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