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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浣溪沙·春暮》
小径红稀雨乍晴,柳花扑簌晚莺鸣。画梁双燕语轻轻。
独倚阑干春欲去,乱山重叠暮云凝。一川烟草暗愁生。
诗曰:
古来陷阵无续命,今为大义岂可知?
但为恩义谁顾身,若替祭馘酬仁资。
全身而退愿难偿,半世胆气谱成诗。
天边不远圜丘近,再会咏叹木兰辞。
上回说到,李晟彪、王弘毅、徐栎凯、谭嘉乐四将,引着光雾山人马,暗伏人马于永安坡。只道陈希真不谙新泰地理,可施巧计。岂料史谷恭识破机关,刘广、陈希真将计就计,反设罗网。两军混战一场,可怜折了室火猪王项鎔、牛金牛姚凌瀚二将。光雾山人马大败而走,如今只得与梁山合兵一处,再图良策。
话说徐栎凯、谭嘉乐二将,拚死抢回王项鎔、姚凌瀚尸首,浑身血污,便教小喽啰将二人遗骸置于木车,推回山寨。李晟彪见二将身死,不由放声大哭,即令取上等楠木打造棺椁,香汤沐浴,盛殓如礼。山寨上下尽皆举哀,祭祀毕,李晟彪召众将同赴忠义厅议事,花凤梧叹道:“陈老道诡计多端,更兼妖法十分厉害。那刘广、陈丽卿、召忻、高梁氏俱是武艺高強,又有个史谷恭,传闻乃是曾头市史文恭族弟,善使奇门遁甲。要破这伙官军,自古道‘巧能补拙’,须用智取,不可力敌!”李晟彪听罢,咬牙切齿,当即传令:自己与王弘毅、徐栎凯、谭佳乐、樊豪龙各引一支人马,分守东南西北中五座大寨,坚闭寨栅,严加防备。众头领齐声唱个喏,各去整顿人马防守。不在话下。
又说陈希真大胜李晟彪一阵,心中甚喜,传令就在永安坡安营扎寨,埋锅造饭。刘广向高梁氏拱手道:“今日若非贤妹飞刀相助,刘某这条性命,早丧于贼将之手。”高梁氏回礼笑道: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栾廷玉道:“原说光雾山众人了得,今日观之,不过有勇无谋之辈。只道他据险而守,必是劲敌,不想这般容易破阵。”栾廷芳却道:“兄长休要小觑这光雾山,端的藏龙卧虎。那王弘毅乃三国王朗苗裔,非比等闲。”陈丽卿按剑抢前道:“爹爹,明日但许孩儿出阵,管教单枪匹马,搠翻那伙草寇,片甲不回!”陈希真嗔目喝道:“痴儿胡说!贼人虽折一阵,锐气未挫,岂可造次?汝黄毛未退,女流之辈,晓得甚么行军布阵?速速退下!”陈丽卿赌气撅嘴,径出营门寻耍子去了。祝永清沉吟道:“闻说那徐栎凯系师伯门徒,不知怎地却从了贼?”栾廷玉拊掌叹道:“端的如此。”众将面面相觑,暗忖栾廷玉何时收得这般徒弟?且听一字仙细细道来。
原来栾廷玉、王天霸二人受猿臂寨相邀,路经一处客栈,唤作“清风渡”。这店主姓徐名烨,祖贯江淮人氏,早年贩卖私盐,挣得偌大家业,后在此处开了一家客栈,三十岁上其妻诞下一子,取名栎凯,如今已五十岁矣。这徐栎凯自幼乖巧,年方二十,便能上山砍柴,又自小习得武艺,善使一条流星长刀。徐烨见孩儿这般好武,便请了七八个名师传授武艺,又寻匠人在他身上刺了梅花纹绣,徐烨见栾、王二人来投,笑脸相迎。岂料狄雷亦避祸在此。栾、王只道他三人是一伙,不由分说,挥刀上前,将徐烨、狄雷一并砍翻,结果了性命。栾廷玉、王天霸二人方知误害了好人,正没理会处,却见徐栎凯砍柴而归。徐栎凯见父亲惨死,登时双目泣血,便要拚命。栾、王二人互换眼色,急声道:“贤侄休要焦躁!杀汝父者,乃贼徒狄雷,我二人已与你报仇,结果那厮性命了!”徐栎凯兀自不明状况,当下拜谢了。栾廷玉见他生得威武,是个好苗子,便道:“休要荒废了前程,可去京中求个功名。”就此收他为徒,传了流星飞锤的技艺。二人安排已定,便辞别而去,自投猿臂寨去了。
次日五更将近,东方渐白,陈希真已点起三军,教侯达守住永安坡,自统大军擂鼓鸣金,杀奔光雾山下来。只见官军摆开阵势,旌旗蔽日,刀戟凝霜,端的兵强马壮。守关喽啰望见这般声势,慌得飞也似报上山去。李晟彪闻报,急聚众头领商议。花凤梧轻摇羽扇道:“陈希真新胜一阵,今日挟势而来,其锋正锐,意在速战。”李晟彪问道:“军师可有妙策?”花凤梧笑道:“哥哥宽心。奴家已备下计策,管教这伙官军片甲不回。”便向李晟彪耳边低声说计。众头领听罢,齐声喝采。
当下李晟彪传下将令:唤许君恺、沈羽成、匡逸三将,引三千精兵伏于山左松林深处;再差黄婉棂、张逸成、黄绮笛三将,领三千人马匿于山右乱石岗后。只听中军号炮响时,两下一齐杀出,务要生擒敌将。分拨已定,李晟彪尽起寨中兵马,大开寨门,下山迎敌。李晟彪、花凤梧统领众头领直至山前平川之地。但见朔风卷地,征尘蔽日,两阵对圆,门旗影里,梁山军马雁翅般摆开:李晟彪、花凤梧居中,王弘毅、樊豪龙两员猛将如金刚般左右护定;谢云策、党梦晗各引轻骑分守两翼,郁衡晨、张子珩等督率精锐压住后阵。官军阵中,陈希真、刘广并辔而立,陈丽卿、祝永清各持兵刃左右护卫;刘麒、刘麟兄弟挺枪跃马于两侧策应,召忻、高梁氏率领乡勇牢牢镇住阵脚。霎时间金鼓震天,喊杀声动地而来。
却说栾廷玉在马上欠身,禀陈希真道:“闻得我那不肖徒徐栎凯,现正匿于此贼巢中。末将不才,愿出阵擒此孽徒,献于麾下!”陈希真颔首应允。栾廷玉当即挺起那杆五指开锋混铁枪,一催战马,如一道闪电直抢出阵前,徐栎凯见栾廷玉出马,挺刀咬碎钢牙跃阵而出。栾廷玉喝道:“兀那孽徒!汝不思报恩反噬其主,竟投光雾山草寇,安敢再来见某!”徐栎凯目眦尽裂:“栾廷玉!你这厮暗害我先父,真当某不知耶!”栾廷玉怒极反笑,便道:“孽徒也敢提人伦纲常!岂不闻‘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’?”徐栎凯听得心头火起,大喝一声:“休要聒噪!”
徐栎凯手提流星长刀,腰悬六颗流星飞锤,骤马直取栾廷玉。栾廷玉挺枪相迎,二将山脚下捉对厮杀。刀来枪往,马踏尘飞,战经三十合。栾廷玉气力不支,枪法散乱,徐栎凯觑得亲切,奋起神威,一刀径奔栾廷玉咽喉劈来。栾廷玉急横枪杆格挡,震得虎口迸裂。二人勒转马头,各归本阵。徐栎凯与栾廷玉同时摸出一颗流星飞锤,但见两道寒光破空而出,两将各执绳缆,在阵前盘旋交击。锤风呼啸间,徐栎凯暗忖:“这厮手段了得,须使个破绽。”忽地卖个关子,假作力怯,将手一松。栾廷玉收势不住,登时栽下马来,扑地溅起三尺黄尘。众军士慌忙拚死抢回本阵。梁山并光雾山两处人马,见这光景,俱各抚掌哗笑起来。
陈范鼎见栾廷玉败阵,怒目圆睁,拍马提刀,跃出阵前,对陈希真道:“义父,贼人猖獗至此,小子愿斩其枭将,以振军威!”陈希真见陈范鼎英气勃发,捻须颔首道:“我儿有此壮志,真乃虎将也!速去阵前,须谨防贼人诡诈。”陈范鼎骤马出阵,扬刀厉喝:“天兵已至!尔等草寇不思归降,反似圈中豕彘,聚啸山林。今日教尔等认得陈爷爷手段,一个个缚送京师
第六二回 救主危苟镇抚力尽 发肠痧孔大夫暴亡-->>(第1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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