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谁做的?
昨晚她明明记得自己蜷缩着睡的,没听到任何人进来……难道是那几个兽夫中的一个?
不管是谁,这种行为都该鼓励。
一定要当场表扬,才会让他们对她好。
虽然她知道他们对她好也不是真心的,但至少可以减少一点恨意。
黎月定了定神,走到洞口,清了清依旧嘶哑的嗓子,扬声道:“你们都进来一下。”
话音刚落,洞口就陆续出现了几道身影。
司祁、幽冽、池玉、烬野,还有走在最后的澜夕,五个兽夫一前一后走进山洞,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的脖颈上,眸色瞬间变得复杂。
司祁的睫毛颤了颤,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草药包。
池玉挑了挑眉,视线在澜夕和幽冽之间转了一圈。
烬野皱着眉,冰蓝色的眸子里写满复杂。
唯有澜夕和幽冽,一个垂着眼帘,一个盯着地面,神色难辨。
除了他们俩,另外三个兽夫交换了个眼神,显然从澜夕和幽冽的反应里猜到了些什么。
昨晚肯定出事了,而且多半和澜夕有关。
黎月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,笑着问道:“昨晚是谁做的?”
山洞里静了几秒。
看来黎月发现了,这是要找出罪魁祸首。
之前就算他们没做什么,她都会找由头各种折磨他们,现在掐脖子这么大的事情,她不会想直接弄死他们吧?
澜夕忽然上前一步,紫眸里带着破罐破摔的冷意,声音清润却透着紧绷:“是我。”
他抬眼看向黎月,语气坦然,“你想怎么罚我都行,别牵扯其他人。”
黎月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:“罚你?为什么要罚你?”
她晃了晃包扎好的手指,笑容更真切了些,“你帮我处理伤口,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。这样吧,以后谁给我包扎伤口,累计三次,我就给谁滴一次血,怎么样?”
这话一出,不仅澜夕怔住了,其他几个兽夫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
她说的不是脖子上的伤口,而是手指的包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