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蓑衣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坐在桌旁,身形看起来有些佝偻。
“既然来了,就坐下吧。”那身影开口,声音沙哑干涩,分辨不出年纪性别。
昭野的刀没有放下,反而往前送了半寸,刀锋几乎要割破蓑衣。“装神弄鬼。”他声音里的杀意比河风更冷,“转过来。”
那身影低笑一声,“年轻人,火气盛。”
“火气盛才能活得更久。火气要是没了,那就离死不远了,比如说,你。”昭野指尖的绝霄转得更快。
叶临川按住昭野紧绷的手臂,越过他,走到桌前坐下,秋月剑平放膝上。“你是谁?”
“名字早忘了。”蓑衣人倒了三杯粗茶,推过两杯,“你们可以叫我‘蓑翁’。一个本该死在二十年前那场追杀中的孤魂野鬼罢了。承你父亲舍命相救,才苟活至今。”他端起自己那杯,手稳得不像老人,“冷凝寒,你可知是谁?”
叶临川心脏猛地一缩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“不认识。”
“呵,”蓑翁低笑,“你的眼睛,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。藏着东西,压着火。”他抿了口茶,“葛无缺死了。画舫那把火,烧得干净。他用自己的命,换你们来见我这条老狗。”
蓑翁放下茶杯,“葛无缺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妹妹红绡,是我亲手接生。冷凝寒带她走那天,我在。”他抬头,斗笠下的阴影仿佛有实质,压向叶临川,“你娘,葛红绡,死前求他两件事。一,让你活下去。二,别让你回黄泉。”
叶临川指节发白,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。
“可惜,造化弄人。”蓑翁语气无波,“你不仅回来了,还成了新任魉。你爹若在天有灵,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。”他忽然转向昭野,“还有你,十九。不,现在该叫昭野了。你知道为什么黄泉从小教你,名字是奢望吗?”
昭野眼神骤厉,短刀嗡鸣。
“因为有了名字,就有了念想,就不甘心只当一把刀。”蓑翁声音压低,如同鬼魅耳语,“你们俩,一个不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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