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需要一个时辰,为少爷施针。期间,”她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言罢,她暗中催动【灵泉之力】,那温润的细流瞬间变得汹涌,如同无声的浪潮,开始冲刷涤荡那些盘踞在张明轩脏腑深处的阴毒淤垢。
张员外此刻已是穷途末路,只能将这最后一丝希望赌在眼前这神秘女子身上。
“好!好!都听女医的!所有人都出去!快!”他几乎是吼着,将房中的丫鬟婆子尽数轰出,自己也搀扶着几乎瘫软的张夫人,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了外间。
沉重的雕花木门,在张员外身后无声合拢,隔绝了内外。
一个时辰后,房门被苏凤娆从内拉开。
张员外和张夫人如同离弦之箭,猛地冲了进去。
眼前的景象,让他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瞬间僵在原地。
原本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张明轩,此刻竟半靠着引枕坐了起来!一个粗使婆子正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勺喂他喝水。男孩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,但那种令人绝望的灰败死气已然褪去,唇上也有了微弱血色,更令人心惊的是,他那双原本涣散无神的眼睛,此刻竟微微转动,吃力地看向门口的父母。
“爹……娘……”
男孩虚弱的声音,如同天籁。
“轩儿!”张夫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,扑过去紧紧抱住儿子,仿佛要将失而复得的珍宝揉进骨血里。
张员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猛地转身,对着苏凤娆,竟是一个深及腰腹的九十度大礼!
“女医再造之恩!请受张某一拜!”
他直起身,手抖得厉害,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、绣工精致的钱袋,不由分说就要塞给苏凤娆。
“区区薄礼,不成敬意!请女医务必收下!日后但有差遣,张家万死不辞!”
苏凤娆侧身避开,那钱袋悬在半空,她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
她的目光越过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张员外,落在他身后那片雕梁画栋的奢华阴影里。
“张员外,”她的声音清冷依旧,“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