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声脆响,那御林军抓着桂花糕的手腕,以一个九十度的诡异角度,向后弯折下去。
“啊——!”
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丞相府。
苏凤娆松手,那人像滩烂泥般滑倒在地,抱着自己断掉的手腕,疼得满地打滚。
她弯腰,捡起掉在地上的油纸包,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,塞回给已经看傻了的苏子昂。
另一名御林军见状,又惊又怒,抄起腰间的佩刀就喝骂:“反了!你这贱妇竟敢袭……”
“聒噪。”
苏凤娆冷冷吐出两个字,看都懒得看他,抬腿就是一脚,精准地踹在他膝盖窝。
那人惨叫一声,双膝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佩刀脱手飞出,在青石板上划出一串刺耳的火花。
治疗低血压,她可是专业的。
她不再理会地上呻吟的两个废物,对着大门外扬声道:“回去告诉李泓基,不用你们这群狗腿子来赶,我们自己会走。”
说完,她一手拉起小弟苏子墨,另一手拎着还在发愣的苏子昂的后衣领。
她走到还瘫在地上的苏老夫人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想死就继续躺着,想活命,就自己站起来跟上。”
苏老夫人被她眼里的寒意刺得打了个哆嗦,那股子装出来的悲痛瞬间烟消云散,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。
一家人,就这么在周围御林军惊疑不定的注视下,走出了丞相府的大门。
待他们走远,御林军的头领才一挥手,带着人冲进府里,准备按例查抄。
然而,当他们踏入府邸,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整个丞相府,从前庭到后院,从厅堂到卧房,除了搬不走的桌椅床柜,竟是空空如也。
别说金银细软,就连墙上挂的字画、博古架上的摆件、甚至是窗户上挂着的纱帘,全都不见了踪影。
一名士兵冲进厨房,又哭丧着脸跑了出来。
“头儿,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!别说米面,连口咸菜缸都是空的!”
整个府邸,干净得像是被蝗虫过境,墙皮都恨不得被刮下来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