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同更是。
对门那小嫂子看着她背的柴,满眼的傻子两字。
“老大家的。”云婆子嘴里都要撩泡了。
看清人,忙不迭迎上来:“你怎么背柴去啊?!”
“我做什么与你何干?”肖青青态度不好:“让开,我也要去抢红薯。”
云婆子快急跳脚了。
而小院里,呜呜的压抑哭声此起彼伏。
云老头就坐在厢房屋檐下的台阶上,看到人有点不管不顾。
“老大家的。”
“干啥,死了?
死了也怪不到我头上来,早说了伤员要仔细照顾,是你们不听劝。
真当有情饮水饱。
感天动地的真情能让人起死回生。”
肖青青没好气,嘭一下丢了箩筐,自顾自将捆绑紧实的木柴解开,抱到码放位置。
听到动静冲出门的文秀白香眼神一对,齐齐给她跪下。
那般丝滑,让肖青青都怀疑两人演练过。
“做什么,又想道德绑架?
我告诉你们,这回我是不会烂好心了。
这人,最不该有的就是烂好心。
好心从来都不会有好报。”
“大嫂,对不起。”文秀居然给她磕上了:“大嫂,对不起,是我的错,都怪我不听话。
大嫂,你不高兴打我骂我都可以,求你救救川哥,今儿下午,川哥痉挛了两次,将肚子上的伤口都崩裂了!”
“呜呜,大嫂,你要打要骂随你高兴,求你救救江哥,江哥午后没多久就开始抽搐,到这会儿已经五回了!”白香跟上。
张开嘴,肖青青想骂,话到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下。
最终,在翘舌抚了两遍后槽牙后,平复了心情。
人爱跪就跪。
爱磕头就磕头。
不都说长嫂为母。
她这便宜嫂子受得起。
“你们是什么值得我动手的稀奇玩意?
打骂你们一顿,我师傅千万金耗费才练得的宝药便不会浪费?”
“文秀,你该感到高兴,你瞧瞧云江,他那伤比你川哥轻多了,这一天发作次数却比你家川哥多。
或许,你趴在你家川哥身上多哭几回,你家川哥那伤就会被你感动到自己痊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