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疾言厉色。
肖青青戚戚然抬起眼皮,欲语还说。
徐妈妈越发生气。
“大小姐这是越活越糊涂了不成,这么多年,夫人何时没向着你过,到头来倒成了夫人的不是。
这种话若是传到夫人耳里,夫人怕又得睡不好。
大小姐就没发现,夫人这半年来瘦了多少?”
肖青青故作惊讶:“母亲瘦了吗?
都怪我不好,听风就是雨,也怪那些人不懂母亲,说母亲故意宠坏我,刻意弄出个姐妹争夫的戏码,好合情合理地吞没我娘的嫁···”
徐妈妈不等她说完打断:“那个挨千刀的挑事鬼说的糊涂话,走,你带我去问问,我倒想知道是谁这般诋毁我肖家主母,如此搬弄是非。”
“姐姐~娘亲从小对你就赛过我,这种话你如何能信,走,我与你评理去。”肖玉儿更气。
抓着人就往门外去,一副家丑就该外扬的愚蠢样。
她愚蠢吗?
并不,不过做做样子。
原主最怕别人的目光,而她总被迫承受。
“徐妈妈你快些,今儿我必须去胡家给母亲讨回公道。”
肖青青这次不止没有扯着肖玉儿,反而化被动为主动,拉着肖玉儿往邻居家去。
这胡家,就是肖玉儿抢来的未婚婆家。
胡员外与胡同尽头的王员外,肖家这位,造就三才胡同的名头。
胡家那位夫人,当年因原主娘换的宅子,如今又因势头,同意了儿子与肖玉儿的往来。
她冤枉人的可能不大。
“姐姐怕是弄错了,伯娘并非刻薄挑事之人。”肖玉儿故作惊讶,在胡家门前把肖青青扯住。
肖青青今儿来这里冒泡,为的是那不满一千的数值,有多得几点的机会,怎么错过。
她反手一拖,将肖玉儿跟徐妈妈拖进门。
胡家门防见是她们姊妹,脸上有点异色却没拦人。
“姐姐,今儿伯娘不爽利,我们回头再来。”
“回什么头,你都不知道我来一趟多累。
别的或许她没说对,但母亲确实没给我体己,嫁妆更是只有几匹旧布。
往后时机不是,我连上门礼都拿不出来,哪好意思进娘家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