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见的沈霜玥屏住呼吸,加快脚步,宇文瑾的鞋底“啪”地扫过肖南竹的脸。
“妈呀!还带拿脚抽人的的?!”肖南竹连滚带爬往回跑,“有鬼啊——那人诈尸了!!”
沈霜玥迅速冲出院子,对树后的萧衍打了个成功的手势。
萧衍现在内心砰砰直跳:【天呐,好刺激!】
以前没有玩伴,没有嬉笑打闹,只有太傅严肃的训导和戒尺冰冷的触感。
母亲早逝,身边的宫人侍卫皆垂首低目,恪守着君臣本分,无人敢与他有半分逾越的亲近。
现在,看着神女拉住他的手,她不像任何人——不怕他,不敬他。
神女对别人有距离感,有冷漠,有威严,但她对自己不一样。
她会毫不客气地踩国师、让他去田里受苦、拽着他的手腕在夜色里做贼......
这一切,对他而言,就是从未奢望过的——“玩伴”的感觉。
原来心跳加速,除了因为恐惧和愤怒,还可以因为......她......
他依旧不太会表达,甚至脸上可能还是那副惯常的冷淡模样。
但他心底那片冰封孤寂的湖面,确确实实范琦涟漪。
两人瞬间隐没在更深的夜色里,只留下偏房洞开的门和空荡荡的床铺。
把人放到床上,沈霜玥往他嘴里塞了个退烧药,召集御医来看看。
萧衍心中的刺激褪去,转眼又是难受:【神女大晚上的为什么去偷人?】
凑近一瞧,又是个面容不错的。
【气死朕了,这人有什么特别的!能让神女扛着过来!】
沈霜玥看萧衍的脸和红绿灯似的,耸耸肩,习惯了。自己又不会读心,天知道他又在想什么。
沈霜玥顾忌萧衍在这,要是他不在沈霜玥能大巴掌扇醒宇文瑾。
赶紧让他看清是谁救了他,省的夜长梦多。
给他退烧药,也算是救了他半条命,不算撒谎。
这几日沈霜玥对他是格外上心,天天坐在他床头,照顾他。
萧衍在旁边死死盯着,内心要炸了:【神女又摸他脸!就这么喜欢他吗!朕差在哪?】
沈霜玥探着他的额头:【退烧了,文臣要是把脑子烧坏了,这不成笑话了?】
两人心思各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