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今晚。”
这句话传入冯卫的耳朵，顿时暴怒：“你瞎嘀咕什么？”
冯卫知道自己只是个二品骠骑，接连几日的断粮，压不住士兵们的气愤。
只能依靠那些一品将军的名头，把他们搬出来，再加上严格的军法，才能勉强震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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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家演武场空旷寂静。
沈霜玥一身利落的特种作战服，长发束成高马尾，显得干练又冷飒。
她站在萧衍身后，几乎是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，手把手地调整着他的姿势。
“手腕要稳，不要绷得太紧，但也不能松。”
她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，气息温热，带着一丝不同于往日清冷的专注：“肩膀太僵硬了，放松。呼吸......对，慢慢吐气。”
萧衍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和力量，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冷冽香气，与他熟悉的龙涎香截然不同。
这种全然陌生的接触和掌控感，让他身体有些紧绷，却又奇异地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。
他依言调整着呼吸，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前方那冰冷的枪械和人形靶上，而非身后几乎贴着他脊背的柔软与温热。
“看准前面的准星，目标，然后......”
沈霜玥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力。
“扣动扳机。”
“砰——！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！
后坐力撞得萧衍肩膀微微一震。
远处的人形靶心，赫然多了一个清晰的弹孔。
硝烟味弥漫开来，混合着晚上清冷的空气。
萧衍还保持着射击后的姿势，耳中嗡嗡作响，胸腔里却涌起一股奇异的灼热兴奋感。
这种将强大力量掌控于指尖，于瞬息间决断生死的感觉。
与他执笔批阅截然不同，却同样令人着迷。
沈霜玥稍稍退开半步，检查了一下弹着点，点了点头：“还不错。记住刚才的感觉，再来。”
萧衍接过那枚黄澄澄的、冰冷坚硬的子弹，指尖摩挲着其光滑的表面。
再抬眼看向前方漆黑的靶子，目光变得愈发锐利和专注。
今夜，大雍的帝王，学的不是圣贤书，不是帝王术，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杀大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