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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5章-活人的遗嘱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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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她惊醒。

    门外站着住在隔壁的邻居,一位神经衰弱的退休教授,他双眼布满血丝,愤怒地投诉:“苏小姐,我知道你做研究辛苦,但你能不能别每天半夜都开派对?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听见你家传出好几个人的吵闹声了!”

    苏晚萤心中一沉,立刻道歉并送走了邻居。

    她冲回实验室,调取了覆盖整个白屋的监控录像。

    画面清晰地显示,过去三个夜晚,她都独自在卧室安睡,姿态平稳,没有任何梦游或呓语的迹象。

    画面是绝对的静谧。

    但当她将音频轨道单独导出,戴上监听耳机时,血液几乎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从午夜十二点开始,清晰的对话声从一片死寂的背景音中浮现。

    那是一场激烈的争执,内容庞杂,从“老宅的拆迁补偿款到底该怎么分”,到“他当年欠我的那笔钱什么时候还”,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在反复哭诉“地下室里埋着一双没穿过的婴儿鞋”。

    参与对话的声音至少有五个,男女老少皆有,甚至夹杂着几种她完全听不懂的方言。

    她立刻将这段长达两小时的录音导入声谱分析仪。

    结果让她不寒而栗——分析图谱显示,所有这些彼此不同、交错争吵的声音,无论音色、音调如何变化,其声带振动的基础频率,都精确地源自她本人!

    某种未知的机制,在她沉睡时,直接征用了她的生理结构,将她的声带进行分频、模拟、变形、重组,上演了一场她毫不知情的“亡者广播剧”。

    她闭上嘴,也无法阻止它们说话。

    深夜,绝望与探究欲交织,她取出了那颗在河滩灰烬中获得的泪滴状琉璃珠。

    它在灯下流转着清冷的光。

    她找来一只白瓷碗,注入清晨时收集的露水,然后将琉璃珠轻轻放入碗中。

    水面没有泛起涟漪,却在接触到琉璃珠的瞬间,像一块液晶屏幕被点亮。

    原本倒映着天花板的碗底,忽然浮现出无数交错攒动的人影,成百上千,密密麻麻。

    他们全都面向着她,嘴唇无声地开合,仿佛在呐喊,在倾诉,在祈求。

    凝视着那一张张焦灼而无声的面孔,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猛然击中了她的记忆。

    南市巷的那间旧邮局,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,曾是方圆十里唯一的通信枢纽。

    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,几代人的书信、电报、汇款单,所有承载着希望、绝望、爱恋与诀别的纸张,都必须经由那个空间节点。

    如果,所有未曾送达的信件、所有未收到回复的期盼、所有未及启封便已天人永隔的情感……都像信息素一样,沉淀、淤积在那个被废弃的节点里呢?

    她现在所承受的,根本不是几个孤立的执念。

    而是一整个时代被压抑、被遗忘、被截断的“信息洪流”。

    她必须回到源头。

    凌晨三点,苏晚萤再次驱车来到南市巷的废墟。

    月光如水,将断壁残垣勾勒出嶙峋的剪影。

    她找到之前埋下铁盒的位置,重新挖开浮土,将那颗映照着无数人影的琉璃珠,轻轻放回了它诞生的地方。

    就在琉璃珠与锈蚀的铁盒重新接触的刹那,异变陡生。

    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轻微的、如同心跳般的震颤。

    一道道裂缝以铁盒为中心龟裂开来,缝隙中升起一圈圈灰白色的雾气。

    这些雾气没有消散,而是在她面前迅速凝聚、拉伸,最终构成了一面高达两米、虚浮在半空中的布告栏影像。

    布告栏上,密密麻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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