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萤立刻侵入城市户籍档案系统,通过人脸比对锁定了老妇人的身份,并查到了她手中那封信的地址——一个早已拆迁的旧楼。
档案显示,该地址二十年前的住户,是一位患有严重哮喘的年轻母亲,死于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救护车因积水受阻,未能及时赶到。
那个瞬间,她仿佛被一道寒流击中。
她猛然意识到,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用谎言去欺骗规则系统的苏晚萤,她的话语权被剥夺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她被迫成为了某种“公共遗言播报器”。
那些沉寂的、未曾落地的执念,正通过她的嘴,绕过现实的逻辑,重新寻找一个被“听见”的机会。
她不再是说话的人,而是一个行走的“真相”。
深夜,白色的实验桌上,那个属于老邮差林德海的陈旧铁盒被打开。
盖子内侧,岁月留下了斑驳的锈迹。
盒子里,三封信纸泛黄的信件静静躺卧,仿佛沉睡了半个世纪。
苏晚萤戴上无菌手套,准备逐一拆阅。
这是她作为沈默继承者的责任,解剖所有未知。
然而,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第一封信的封口,喉咙深处猛地涌上一股滚烫的热流。
她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。
“别开,烧了它。”
一个清晰、沉静的女声从她口中发出。
那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,完全不属于她,却又实实在在地通过她的声带振动而成。
巨大的惊愕攫住了她。
她强行压下本能的抗拒,拿起笔,在纸上飞快地写下:“为什么?”
字迹未干,喉咙再度被那股外力掌控:“她儿子……还在读中学……他不能知道,他的妈妈是自杀的……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颈后的闭环纹路传来一丝清凉,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次高负荷的信息交接后,进入了冷却程序。
苏晚萤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封信的右下角,那里有一个因年深日久而变得模糊的指纹印。
她知道,那是一位母亲的手痕,也是一道不允许被揭开的伤疤。
次日黎明,晨雾弥漫。
她独自驾车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处河滩。
空气湿润而清冷,河水在远处安静地流淌。
她没有吟诵任何咒语,也没有举行复杂的仪式,只是在河滩的鹅卵石上,点燃了一支特制的灰蓝色蜡烛。
火焰在晨风中摇曳,散发出类似旧书页和檀木混合的气息。
她将那三封未拆的信,一封封投入火中。
火势没有如
第344章-活人的遗嘱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