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一出了门,陈栖就忍不住缩着衣服,像个毛茸茸的小羊羔子窝在椅子里,表面说是看看夜景陶冶情操,实际上早就开始发犯晕了。
陆聿珩把大衣脱下来,递给他:“穿上。”
陈栖瞥他一眼:“你只穿西服不会感冒吗?”
“我感冒就不去上班。”陆聿珩说,“你感冒肯定要缠着我让我去照顾你,我也上不了班,还得伺候你。”
“哪个轻松我能分清楚。”
“嘁。”
陈栖努努嘴,很受用这种被陆聿珩宠着的感觉,把他的风衣当毛毯盖在身上打哈欠。
他闻着衣服上淡淡的香水味,并不刺鼻,而是很轻的草木香。
过去有很多次,也是这样。
他吃饱了,陆聿珩默默无闻地送他回家,让他盖着自己的外套,闻着十年如一日的香水味。
陈栖敛着眼皮,稍稍偏头和陆聿珩对视了下,叫道:
“陆聿珩。”
陆聿珩扭头,静等后文。
不过陈栖没说什么,只是把手从藤椅的缝隙里伸出来,在风衣底下,悄悄地勾了勾陆聿珩的手指。
“诶。”
“我以前怎么意识不到你那么喜欢我啊?”
陆聿珩反勾住他捉弄人的小手指,轻轻说:“笨呗,还能为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陈栖气呼呼地把手抽回来,“不牵了。”
刚到半空,就被陆聿珩捉回来。
他紧紧把陈栖的手攥在掌心里,喉结滚了滚,面色比刚才认真了些,说:“大概是因为我不够胆大,喜欢得不明显吧。”
说着,他低头,在陈栖的手背上亲了亲。
陈栖脸上害臊,又不承认,躲着一个劲看外面的风景。
好半天,才说:
“算了,以后喜欢明显一点!”
“说不定……是我真的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