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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9章 大郎,该喝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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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在踏入馆内的瞬间就稳定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奇怪。”祁入镜低声自语,指尖划过书桌边缘。

    这里太干净了,干净得像是在刻意维持某种正常的假象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瞥了眼床榻,还好是朝北摆的。

    对面房间传来拉动椅子的声响,接着是裴云咎翻动什么东西的窸窣声。

    祁入镜起身走到门口,看见他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线装书。

    线装书页泛黄,封面上写着竹涧馆记事,字迹端正,不像是被污染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异常?”她问。

    裴云咎抬头,指尖点了点书页:“记载着一些杂事,什么时候种了新竹,什么时候换了水井的轱辘……像本普通的账簿。”

    祁入镜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,衣柜门不知何时合上了,严丝合缝,仿佛刚才那道缝隙也是错觉。

    走廊尽头的挂钟突然“当”地响了一声。

    祁入镜看了眼天色,离寅时还有段时间,离亥时更是早得很。

    “规则里的时间好像不管用了。”裴云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,“就像……有人在刻意暂停了所有诡异的发生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不是暂停。”她转头看向裴云咎,“是它在等。”

    等他们放松警惕,等他们以为安全,等那些被压抑的诡异找到最合适的时机,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涌出来。

    祁入镜忽然意识到,从踏入馆内开始,除了门口的季红霜,身旁的裴云咎之外,她就没见过个活物。

    仿佛所有会动的、可能有生命的东西,都被某种力量刻意清除了。

    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正常得让她几乎要相信,这座竹涧馆或许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旧客栈。

    那些规则不过是季红霜故弄玄虚的把戏。

    这种刻意维持的“正常”,本身就是最诡异的事。

    祁入镜走到衣柜前,猛地拉开门。

    里面的青衫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偶,旁边还有一个空了的碗,碗里还有褐色药液残渣。

    祁入镜盯着那人偶,越看越熟悉,像谁呢?

    想起来了,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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