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里早已物是人非,任何微小的波动都与她无关,与那个她认定已经消散的人无关。她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,继续着她行尸走肉般的工作。
她不知道,她刚刚忽略的,是她苦苦寻觅、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奇迹。
伦敦的废墟间,英吉利靠在一段残破的墙壁上,剧烈地咳嗽着,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。他抬起头,望向灰黄色的天空,仿佛能穿透大气层,看到那片他曾经驰骋、如今却遥不可及的星海。
他知道法兰西就在那里,在某个空间站,某个星球,某个他曾经熟悉的地方。他们之间的距离,从未像现在这样,近在咫尺,却又远如天堑。
他回来了,却失去了宣告回归的力量。
他在地球,这个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,却再也无法走向故事的另一个主角。
一种比在遗忘之墟时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。那时他至少还有寻找的希望,而现在,希望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实现了,却如同一个幽灵,被困在了故事的终点之前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的帷幕落下,连一声呼喊都无法送出。
他闭上眼睛,感受着故土熟悉又陌生的气息,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