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,成全了她的完整。
瓷的心脏猛地一缩,呼吸滞住。她看着法兰西那张过分平静的脸,却仿佛能听到她内心冰川崩裂的轰鸣。这种冷静,比痛哭流涕更令人窒息。
美利坚也沉默了,冰蓝色的眼睛里情绪复杂,最终只是啧了一声,别开了头。
法兰西没有再说什么。她最后看了一眼修复舱中的两人,仿佛完成了某种确认,然后转身,踩着那双高跟鞋,步伐依旧稳定优雅,沿着来的路离开。
她的背影挺直,骄傲,一如往常。
却无端地,透出一种孤绝的、永恒的荒凉。
她接受了这个“事实”。接受了他用最彻底的方式离开。接受了她已然完整却永远残缺的世界。
这种接受,本身就是最深的绝望。
美利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,烦躁地揉了揉眉心:“……她这样,还不如哭出来。”
瓷沉默着,久久没有言语。
圆满之下,是无人能补的残缺。归来之后,是永恒存在的逝去。
而这把名为“牺牲”的刀,最锋利之处,在于它还活着的人心上,持续地、无声地凌迟。
就在这片沉重的寂静中,无人知晓,在那浩瀚宇宙的某个偏僻角落,失忆的英吉利正对着一杯清水,试图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逝的紫色幻影。
呼唤无声,思念错位。刀锋…两面开刃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