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娘家的人脉关系,她就算是商户女出身,整个钟家上下,也没人敢轻怠她。
    见她没与长辈问安,更没战战兢兢站在一旁,钟家人也早就习以为常。
    钟老爷子回过神来,看见老二两口子都来了,便问钟明河:
    “老二,小凤已经十四,再过三个月就该及笄了对吧?”
    钟明河就一对儿女,大儿子今年十六岁,婚事由岳母做主,用不着他跟媳妇操心。
    剩下小女儿,岳母那边没动静,他跟媳妇只能多操心点。
    所以听到这话,就点头:“对,爹,小凤三月下旬就及笄。”
    钟家老爷子颔首:“也是该说亲了!我看这段时间借住在客院的齐秀才就挺不错的。
    我有意将小凤许配给他,你们两口子以为如何?”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是看着王云娟的,且格外坚定,大有不容反驳之意。
    钟明河与大哥不一样,他虽出身地主之家,但喜欢伺弄田地,对那些人情往来之事,全然不关心。
    家里有什么事,都是媳妇做主,他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。
    故而听到这话,他再次下意识看向自家媳妇。
    而王云娟在喝了一口下人送过来的大红袍后,才回道:
    “爹,小凤还小,亲事并不着急,等及笄后再找也不迟。
    齐秀才虽有秀才功名,也听说极有可能考上举人。
    但这学问好,并不代表人品好。
    他一个和离男,家中穷的响叮当,我们小凤这么好,要找什么样的儿郎没有,为何非得挑选这么一个人?”
    钟文明看她拒绝,就说:“二婶,咱们家算富庶,不在乎对方家里的贫富。
    你可能对明宇兄是和离的身份,有些偏见。
    和离之事,怨不得他,都是池氏的过。”
    王云娟现在看到这个大侄儿,是怎么看怎么厌恶。
    听到这话,当即讥讽:“哦?你说是池氏的过,那你且说说,池氏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?”
    钟文明没想到二婶会用这种口吻说话,总觉得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