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忿恨看着她的林秋雨,怒声骂道:
    “我他娘为自己怎么了?我为族里大伙儿做的还不够多吗?
    是我让我大哥,叫大伙儿烧炭的。
    也是我让画了火炕,让家家户户都盘的。
    更是我提前找好了买家,来咱们池家坳收炭收菜的。
    然后还怕大伙儿生活不方便,就辛辛苦苦在这开杂货铺。
    我那杂货铺里卖的东西,价格与县城里的一样,我就不信你不知道。
    现在大伙儿没留够炭火,是我害得吗?
    我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要留够自家用的,结果一个个想死,能怨我?”
    池鱼说到这,看到对方一脸不以为然,甚至还撇嘴,只差没一巴掌甩过去。
    “便宜没占够的玩意儿,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看,自己是什么嘴脸?
    我今天就算是不来说这两件事,而是直接叫我大哥他们不烧炭,让王家兄弟姐妹去学堂学认字,也没人会说什么。
    族里大伙儿的火炕,可是我三个兄长教的。学堂的夫子,是我这边的关系请的。
    学堂里的笔墨纸砚,更是我花钱捐的。
    你他娘那么能耐,你也想个能让大伙儿赚钱的法子,也给族里请个夫子,更是给族里捐笔墨纸砚。
    那我二话不说,让我几个兄长继续烧炭,让沈夫子回县城去,让王家兄妹不去学堂,我自己亲自教!”
    池鱼因生气,说这话的声音,以及闹出的动静可不小。
    这下不仅是在西厢里的池章听到了,就连他那被打的躺在床上的爹,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 池猛此人虽然脑子拎不清,但从不否认池鱼的功劳。
    尤其是池家坳大伙儿,这次能过得好,确实是仰赖了人家。
    故而他拖着浑身的酸疼,顶着一张猪头脸,出了门。
    他出门的时候,刚好碰上池章急匆匆跑向堂屋。
    而原本为了让池鱼留下吃饭,已经在蒸饭的周小兰,手中更是握着一个锅铲,往堂屋走。
    见到周小兰,池猛吓得双.腿发抖,但很快反应过来,这回有问题的是儿媳妇,而不是他。
    所以他又壮着胆子,朝堂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