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里的老茶客压低声音,说某处高校贴出了长文,玻璃窗上的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转眼秋风渐起,街角的高音喇叭开始反复播报人民日报社论。曾经贴小字报的墙面被石灰水刷白,换上了 有关整风的巨幅标语。
机关里的学习会开得频繁,有人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划圈,有人突然站起来发言,钢笔尖在桌上戳出小坑。
菜市场的交谈声轻了许多,提着篮子的主妇们瞟见戴纸帽游街的人,便匆匆错开目光。
邮局门口的公告栏里,
“某某分子名单”越贴越长,墨迹透过纸背渗到砖墙上。入夜后,偶尔有自行车铃声急响,那是工作组在挨家挨户谈话,窗纸上的人影总在灯下摇晃到深夜。
全国上下,人人自危,两个人相处,莫论国事。就在这时,肖何的门市部来了一个年轻人。
这个年轻人工作勤勤恳恳,任劳任怨。沉默寡言,埋头苦干。原来这是一个被下放劳动的右派。
在年终岁尾评定他的工作表现时,其他人等纷纷口诛笔伐,鸡蛋里挑骨头地提出其工作中的种种不足甚至错误,唯
第七章 同情右派,被迫返乡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