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水患,某县颗粒无收,百姓饿到上山啃树皮。于是当地县令开仓放粮,救济百姓,事后平息了,才上折子请罪。
而父皇大怒,直斥该县令目无王法,先斩后奏,是藐视君王,发怒要将对方下狱。
知道消息后,二皇子赶去求情。说对方固然做事没有章法,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,百姓的性命更加重要,请父皇高抬贵手。
父子二人就在御书房吵了起来,吵的越发厉害,等孟庭祯得到消息去劝架时,父皇动了真火,恼怒的说,“还没轮到你当皇帝!等你当了,再来按照你的想法做事!”
二皇子跪下请罪,但头颅高昂,并不服气。惹的皇帝更加盛怒,抓起茶盏,飞击二皇子的额头。
血水混合着茶水流下,二皇子一声不吭,更不求饶。
皇帝气的双手抖动,人直直的往后倒。
孟庭祯快步过去扶着皇帝,发现他的胳膊,不自觉在颤抖,俨然是卒中的征兆,他大惊,急呼太医。
那边,二皇子同样一声不吭,倒在地毯上,唇边还带着一丝鲜血。
暴君撞上倔驴,最后是两败俱伤。
当时朝堂上很乱了一阵子,孟庭祯抛开一切,专心的照顾着两位,彼此传递信息。
别管外头有多少纷纷扰扰,他的纯孝人设不能倒。
皇帝醒后,还余怒未消,嚷着要惩罚二皇子。孟庭祯插科打诨,作势要去罚人,又扮孝子,总算让皇帝消了气,暂且搁置。
二皇子怒急攻心,才会吐血晕倒,但毕竟年轻,恢复的比皇帝快,但犯了倔劲,谁来劝都不吭声。
孟庭祯捧着药碗,亲自去侧殿劝阻。
“二哥有二哥的宽容,父皇有父皇的难处。”
二皇子没阻止,孟庭祯就继续说了,“官员结束任期都要先回京城述职,然后等着吏部安排新职位,有个官员略过这一步,直接去当地任职,虽说那本身是他该去的地方,但少了这本,就名不正言不顺,朝堂为了这事正在打嘴仗,争个没完。二哥你运气不好,撞枪口上了。”
“父皇怎么会不生气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