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,甚至在京畿附近,也没有遇到敌手。
    南人军马无不是轻轻一撞,就丢盔弃甲,还不如契丹人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西路军出身的这些,岂不是永远被人压着一头。
    看着城寨下定难军的营寨,完颜希尹心中愈发烦躁。
    怎么就叫俺们西路军遇到这群西蛮子,宗望他打的都是什么对手!
    如今他们更是疯了一般,按住五回岭猛攻,甚至都让完颜希尹感到了一丝丝害怕。
    尽管他不愿意承认,但是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。
    每次跟这群人打,就跟被什么怪物盯上、咬住了一般,他们一旦和你缠斗起来,就化身为那种不管付出多大代价,都不会轻易松口的怪物。
    甩不脱,挣不掉,只要打不死他们,他们就不停地找你搏命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过了怀州之后,道路干燥了不少,曲端所部行军速度增快。
    这是他少有的独自领兵出战的机会,所以曲端格外重视,沿途基本是每到一处,都要纵马观测地形,安排后勤辎重的运输路线,设立岗哨。
    曲端根据斥候的禀报,估计今天傍晚、大军就能到达汤阴镇的金水渡口。
    天上多云,地上有风,阳光时不时透过云层。
    曲端点了点头,今夜或许有雨,他正准备安排在何处扎营。
    前方又有信使过来,曲端带着亲兵和裨将,等一队人马离开大路,驻足在大军队伍的侧边。
    他伸出右手,拉直了在风中摆动的信纸,埋头看了起来。
    哨骑在信中禀报,已于今日下午,先行的辎重队人马,在金水渡口的窄处架设好了两道舟桥。
    而,女真大军一部,绕过了真定府,沿河而下。
    鞑子的大军即将杀到大名府。
    曲端看后,不太想多说话,看完信之后,便将奏报先递给身边的裨将。
    寇鱼军看后,忍不住骂道:“这么容易,又被人打到了大名府?这河北东路诸州,莫非都是些娘们从军?”
    曲端声音阴沉,道:“宗泽一个书生,根本不知兵,好端端一个河北,被他守成了漏勺。”
    “这些大头巾,误国误民,尽皆该杀!”
    其实他还不知道,深州、冀州都是杜充的防区。
    宗泽名义上是河北兵马都总管,但是杜充根本不听他的。
    当然,这在曲端心里,也并非理由。你官职在这里,约束不了手下,一样是死罪。
    要是曲端的话,还真是从一开始,就先专心弄死杜充了。
    毕竟他是个连违反军纪的叔父,都能杀来立威的人。
    “将主,我们是按照原本计划,去真定府夹击宗翰,还是去大名府?”
    曲端冷笑一声,说道:“让杜充拦住宗望就是,我们去干什么!一座大名府在手,粮秣辎重不缺,兵员甲士五万有余,再配上周围的辅城,就是有百万军马,也休想攻克。”
    “那我们去真定府?”
    曲端又摇了摇头,说道:“去濮阳,在白马、濮阳一线布防。”
    手下都面面相觑,你不是刚自己说了,大名府百万军也打不下来。
    还在濮阳布防作甚?
    他们要是打不破大名府,谁敢绕过这样的雄城继续南下。
    曲端道:“一般将领是丢不了大名府的,但是这个杜充,我看他蠢得很不一般。”
    事关重大,若是按照曲将主的意思,就是要袖手旁观了。
    将来追究起来,岂不是要治罪?
    张孚中问道:“要不派人去太原,请示一番,看代王如何吩咐。”
    曲端冷声道:“我近来想起在银州时,朱令大帅手不释卷,夜夜挑灯而读。朱令大帅乃我钦慕之人,故而有意效仿,昨夜翻书恰好读到《春秋》,书中说‘大夫出疆得以专之’,只有无能之辈、无担当者,才会事事请示!”
    “我受代王深恩,刻思图报,今领兵在外,不为其分忧,反而事事烦扰,成何体统!”
    曲端治军极严,见他如此说,便没有人再提反对意见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太原,还没到夜里,前厅庭院里、便飘扬起了丝竹管弦之声。
    府上本来没打算开宴,但是随着前来河东的人越来越多,尤其是女真东路军再次突破三州,豪门大户更是争相西逃。
    来人一个个到陈绍府上拜访,自己不好先来,就让女眷探路。
    从早晨开始,人越来越多,一个个的不速之客,慢慢积攒到了能开宴席的地步。
    李玉梅干脆叫人摆上水果干果美酒,又请来家伎歌舞助兴,于是很快变得十分热闹,如同在摆宴席似的。
    互相一介绍,彼此都是托关系来的,又存了结交的心思
第21章 缘由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