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着膀子,也慢悠悠地踱开了。
不一会儿,院子里只剩下唐骁和韩从。
唐骁没有理会韩从,默默地拿起地上的扁担,将空桶挂好。
动作平稳,一丝不乱,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、几乎溅血的冲突从未发生过。
韩从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,一直黏在唐骁的身上。
唐骁自顾自地挑着空桶,走向大门。
但韩从并未放松,反而挺直了背脊,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警惕,看着唐骁那挺直的背影。
直到唐骁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外,他才一言不发地转身,迈着无声却异常沉重的步子,走向通往墩台顶部的狭窄土阶。
走出大门,唐骁心如明镜。
吴用这等作威作福的土皇帝被当众驳了面子,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?
唐骁刚刚不一枪扎死吴用,一是杀了上官是重罪;二是因为韩从与刘仲必然出手。
毕竟吴用是张士贵的亲家。
而且现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,想要掌握一个边墩,光他一个人,可不行。
所以,现在只能先激怒吴用,给他接下来分化其他人做好准备。
况且自己都忍了三天了,也不在乎那一时。
唐骁刚走不久,在房间的吴用怒不可遏。
自从自己儿子抱上了大腿,他吴用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?!
就连那两个身手不俗的夜不收也要护着他。
“他唐骁这个泥腿子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,忘了是谁赏他口饭吃”
王氏的声音又尖又利,像钝刀子刮着铁皮:“当家的,绝不能饶了他!”
“不把这泥腿子收拾得跪地求饶,剥掉他三层皮,往后这火路墩里,谁还拿你这小旗当回事?”
“若是让亲家知道了,怕不是要怪罪当家的治下无方!”
吴用也想,可是一想到刚刚唐骁的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,他的脊背就会窜起一股寒意,连带声音都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也不想,可刚刚那眼神......”
王氏见吴用气势稍馁,随即更凶地叫嚷起来:“那、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“你可是墩长!是张管队亲封的,这墩里的天!”
“让一个泥腿子蹬鼻子上脸,以后还怎么管?”
“亲家知道了,你这位置还要不要了?”
“咱们的儿子又如何亲家面前抬起头?”
“闭嘴!”
吴用被这番话戳中了痛处,烦躁地来回踱步。
他猛地停下,浑浊的眼珠里翻腾着怨毒与算计:“夫人说的不错,这墩是我们老吴家的墩,岂能让一个泥腿子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只是让他去挑水?太便宜他了!”
“秦通!秦通!死哪去了?!”
第2章:恶吏怂了?不,他摇人了!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