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,响应声一片。
男人护村,女人赚钱,日子终于有了盼头!
接着,沈桂兰让秀薇拿出一个木匣。
里面是十幅早就准备好的《双鹰图》复制品。
她把绣图分给村里十户受流言欺负的寡妇,每幅都附一句话:“针线在手,何惧人言。”
柳氏接过时,眼眶红了。
当晚,她就把那幅针脚歪歪扭扭的《双鹰图》挂在了自家门上。
绣得不好,但她的腰,挺得比什么时候都直。
夜深了,院子里晾的绣布在月光下泛着光。
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进后院。
是顾长山。
他递来一个沉甸甸的陶罐,声音沙哑:“新采的草药,止咳。马猎户已经带人去南岭巡逻了,防贼再回来。”
沈桂兰接过罐子,上面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。
她忽然抬头,盯着他:“你为什么信我?”
顾长山站在暗处,很久没说话,久到她以为他不会答。
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得像从很远传来:“我娘……死前,村里人也说她‘不安分’。后来,她从断龙崖跳了下去。”
沈桂兰心口一紧,手指不自觉地摸着冰凉的药罐。
她吸了口气,月光照在她脸上,眼神坚定:“所以这一回,我不跳。”
她顿了顿,望向院子里随风飘动的绣布,像一面面旗子。
“我绣。”
风,吹得更猛了。
村子里,新巡夜队敲响了第一声梆子,响亮有力,赶走了黑夜,也惊动了暗处那些阴冷的眼睛。
三天过去,村子平安无事,沈家绣坊的灯却夜夜亮着。
越来越多女人加入,院子里的公账本上,收入一天比一天多。
可也正因这本账,引来了一道恶毒的目光。
李翠花站在远处,死死盯着账本上柳氏、刘铁匠媳妇等人的名字——她们都领了绣线,预支了工钱。
她的指甲,几乎掐进肉里。
凭什么?
凭什么好处全让她们占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