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对你,你如今的生活也未必会有今日一半好过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赵沅晞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:“宋时惜,若今日我落得这般不幸皆是我自己的选择,我不会怨你,也不会怨父皇,可我现在这样,完完全全是拜你们所赐!若你单单只是破坏了我的计划就罢了,但你偏偏也有私心,你毁了我的人生,只不过是为了给赵衡铺路!”
“宋时惜,我与你相交十数载啊……”
赵沅晞死死攥着手中丝帕,指节都有些发白。
她的目光如寒潭一般冰凉,却又藏着翻涌在心中十余年的痛楚。
“这么多年我最恨的,从来都不是不能和岐九走到最后。我最恨的,是你拿我满腔真心作刃,捅向我最毫无防备之处!十数年的朝夕与共……我们不是血亲,却比血亲更亲,但你最后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于我!”
“我没有。”
宋时惜声音低弱,实在是底气不足。
这倒不是因为她真的利用过赵沅晞,而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话。
六年前是这样,如今更是如此。
可她还是忍不住,即便这解释苍白无力,她还是想要再同赵沅晞解释一遍。
“我是告诉了你岐九的并非良人,但我没有将你的计划给任何人透露过,更没想过让你嫁给驸马。我也万万没有料到,先帝会因为这件事嘉赏赵衡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宋时惜话还没有说完,赵沅晞却突然发怒打断了她。
赵沅晞伸手指着她,一字一句都饱含恨意:“宋时惜,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,当年我的计划,只告诉了你一人,不是你泄密出去的又会是谁?而且,我与将军成婚的这件事,最终获利的只有赵衡一人,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!”
赵沅晞越说越激动,一时情绪失控,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。
宋时惜猝不及防,脚下一个踉跄,身子向后仰去。
只听得一声哗然的水花声,紧接着,宋时惜整个人便已坠入了千鲤池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