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壁上的苔藓重新显出深绿,掌心的刻痕渗出血珠。
手机震动,我立刻开机。
信号条跳了一下,林小满的回复弹进来。
“用‘彝历六壬’叠加秦简数术模型跑出来的,不是文字,是定位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手指滑动,下一张图加载出来。
坐标浮现:北纬27.8°,东经103.2°,云贵交界,无人区腹地,距抚仙湖直线187公里。
备注只有一句:“这组数在《滇系》里叫‘地脉钉’,传说埋着‘镇龙眼’的东西。你最好别去。”
我没回话,把手机塞回防水袋,靠在岩壁上点烟。
火苗窜起时,我看见掌心的刻痕和纸条上的符号重叠。
三三七,不是数字,是时间标记。
赵明远最后一次见我,是在滇池边的破庙里。
他摊开地图,用红笔圈住一片区域,说:“九鼎的线索,藏在三个七里。”
那时他手腕上的老式机械表,停在七点三十三分。
我吐出一口烟,烟雾在冷空气中凝成一线,笔直上升。
林小满不知道,那张纸条背面,我用放大镜看过。
有一行极细的刻痕,像是用针尖划的。
我把它对着光,看出三个字——莫回头。
烟抽到滤嘴,我掐灭,把烟蒂塞进弹夹空槽。
纸条重新展开,我用匕首尖在中央竖线处划开一道小口。
夹进一枚袁大头,再折成三角,塞进红绳夹层。
夹克内袋的玉牌贴着胸口,残图安静如常。
我拖起摩托,油箱侧翻时漏了半箱,但引擎还能响。
拧动钥匙,第三次才点着火。
车灯亮起,光束切开林雾,照出前方泥路上一道新鲜车辙。
不是我的。
我跨上车,轻给油门,引擎的轰鸣在山谷间回荡。
行出三百米,后视镜里,一道黑影从树顶掠过。
速度快得不像人。
我没减速,反而将油门拉满。
车灯照出前方岔路,左侧小径通向深谷。
右侧上坡,路尽头立着一块残碑,上面字迹被苔藓覆盖。
我停下车,摘下头盔,从夹克内袋摸出那枚带刻痕的合金颗粒。
第014章 密码破译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