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松了一瞬,眼前发黑的感觉略微减轻了些。
我靠在岩壁上,冷汗顺着额角滑下,心跳如鼓。
我低头看着玉牌,手指缓缓收紧,它不是在发烫,是在回应什么。
我忽然意识到,这玉牌不是被动地记录记忆,它在感应。
它感知着某种东西,某种沉睡的、巨大的、正在苏醒的存在。
而我,不过是它苏醒的媒介。
我把玉牌从内袋取出,用红绳系在脚踝上,隔着布料不让它直接碰皮肤。
寒意顺着脚踝爬上来,像是某种警告,然后趴下,开始往洞里爬。
洞道狭窄,只能匍匐。
岩壁湿滑,渗出的液体是黑的,黏在手上,像腐烂的血块,带着腥臭的甜味。
刚碰到一滴,左眼突然失明,视野里全是雪花点。
耳边响起低频的嗡鸣,像是某种生物在颅骨内爬行。
我立刻缩手,靠在角落喘息,心脏狂跳。
脚踝上的玉牌震了一下。
我明白过来,这液体有毒,但玉牌能感知危险。
它在提醒我,哪些地方能碰,哪些地方不能。
我改用匕首残柄探路,一点点往前挪,每前进一寸,都像在刀尖上行走。
岩壁上有刻痕,细的几乎难以察觉。
若非苔藓斑驳间透出些许痕迹,恐怕早已被岁月掩埋。
我用指甲刮开一片,露出“九鼎”两个篆字。
笔画朴拙,透着一股远古气息,仿佛出自商周时代的刻痕。
手指刚触到刻痕,金手指又闪了一下。
依旧是那个黑袍人,跪在青铜门前。
但这次他身后多了八具尸体,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。
汉服、唐袍、明甲、清褂......脸朝下趴着,背上各插着一块玉牌。
玉牌边缘泛着幽绿的光,像是在吸收尸体的精气。
黑袍人依旧高举玉牌,可他的手在抖。
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......兴奋。
画面又断。
我死死盯住袁大头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这不只是记忆,是某种仪式的残留。
每一块玉牌都沾过血,而这场仪式,需要九块。
九鼎,九人,九血,九魂。
而我手中的这块,是第九块?还是......第十块?
爬了约莫十米,洞道骤然开阔。
我撑起身子,眼前是一方石台,三尺见方,由整块黑石雕成。
表面光滑如镜,倒映着我扭曲的影子。
台上嵌着一块玉牌,通体墨绿,边缘染着干涸的血迹。
那血已经发黑,像是干了十几年,甚至更久。
玉牌中央,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。
三个嵌套的圆环,与我在“工殉”刻痕上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我盯着它。
胸口的玉牌开始共振,频率越来越快,像在催促,又像在恐惧。
它在告诉我:拿走它,或者......逃。
我伸手,指尖刚碰到那块玉牌,金手指炸了。
这一次,不是三分钟,而是混乱的片段相互串联。
如同被撕扯过的胶片,生硬地接合在一起。
我看见守隐人长老站在青铜门前,手里握着九块玉牌,一块块嵌入。
每嵌一块,地下就传来一声巨响,仿佛山脉在翻身。
他口中念着咒语,声音不似人声。
像是九个人同时开口,音节扭曲,带着古老的韵
第005章 玉牌之谜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