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地盯着女子,见她一脸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,便窸窸窣窣地把上衣褪了,坐到榻上。
“裤子也要褪。”顾清浅拿着银针,一本正经地扬声。
听到这话,萧喊宴远山般的浓眉蹙了起来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反对:“不行!”
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心?
让本王脱上衣就算了,还想让本王把裤子脱了!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顾清浅捏着银针,一瞬不瞬地盯着光着精壮上身,端坐在榻上的冷峻男子,这时,若有所思。
忽的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弧度,吊儿郎当地道了句。
“九郎,你该不会以为我觊觎你的美色,故意借着给你治疗的契机,揩你的油,所以才这么排斥脱……”
“闭嘴!”萧寒宴脸色黑沉沉的,没好气地冷声打断。
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这种话,她是故意让本王难堪吗?
“萧九郎,当初我们可是白纸黑字,在契约上约定好的。”
“如果是因为你不配合治疗,而导致治疗效果打折,那五十万两诊金,照样一分都不能少的。”
顾清浅杏眸眨巴了两下,这时,对着不配合治疗的萧寒宴,严肃地提醒了一句。
一提到那份“契约”,萧寒宴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好看手掌,微微收紧了几分。
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子那双扑闪着如狐狸般狡黠光芒的灵动杏眸,狭长的凤眸中,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,一闪而逝。
沉吟了片刻,萧寒宴薄唇幽幽开启:“我只看结果,治好了,诊金自然分文不少。”
听到这话,顾清浅额角不由突突了两下:“萧九郎,明明是你自己不配合,才导致治疗效果打折,你怎么能赖我?你这么做,也忒不厚道了!”
“到底是谁不厚道!?”
萧寒宴眼尾泪痣轻轻一扯,面色淡漠地反问。
那似是带着一丝诘问意味的话,悠悠落入耳中。
顾清浅秀头不由拧成了麻花,这狗大户到底什么意思啊?
说话阴阳怪气的,搞得好像我对他始乱终弃,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事情似的?
“萧九郎,我是帮你治病的大夫,又不欠你什么,你这阴阳怪气的,有意思吗?”
“你要是今天不想治,那就算了,反正身中冰火蛊毒,活不过三年的人,又不是我,头痛失忆的人,也不是我……”
萧寒宴胸口起伏不定: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