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努力微笑的安西军将士,心情复杂难言。
他们的目光在这些朴实而坚韧的士兵身上流连,眼神里交织着震惊、敬畏、同情,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。
眼前的景象,远比任何历史书或影视剧都更加真实,也更加残酷。
江叶压下心中的波澜,对着郭昕将军以及周围的安西军将士们朗声道:“郭将军,诸位将士,还请赶紧先行包扎处理伤口!保重身体要紧!我们这次来,可是给大家带了不少礼物和补给,大家养好伤,才能更好地享用,更好地守住这里!”
安西军将士们一听到“礼物”和“补给”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脸上露出孩子般纯真的欣喜。
他们不怕苦不怕死,但这些来自后世的稀奇物件和实用物资,总能给他们这枯燥艰苦的戍边生活带来许多慰藉和希望。
郭昕见部下们还在傻乐,不由得笑骂道:“都听见江导的话了?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滚去处理伤口!谁要是因为这点小伤倒下了,看老子不抽他!”
张虔副将立刻开始组织人手,一部分人相互搀扶着下去疗伤,另一部分人则开始熟练地打扫战场,收殓战友遗体,清点战利品。
郭昕这时才将目光投向江叶身后那些明显带着紧张和不适的新面孔。
当他的视线扫过仙风道骨的太虚道长和金发碧眼的凯文时,不禁多停留了两秒。
他整理了一下染血的征袍,上前一步,对着所有新游客,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唐礼,双手抱拳,左手压右手,举手加额,躬身九十度,以示极大的尊敬。
“诸位远道而来的贵客,郭某代表安西都护府全体将士,欢迎诸位!边塞粗鄙,战火刚熄,若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望海涵!”
游客们见状,有些慌乱,连忙笨拙地学着样子回礼,动作虽然生疏,但态度却无比真诚。
“郭将军客气了!”
“是我们打扰了!”
郭昕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往龟兹城内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