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助,妾身才能进来看你一眼。”
严望山这才迟钝地注意到站在刘珍身后几步远、静静伫立的沈明琪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,随即又急切地转向妻子,声音沙哑地问:“樊楼如今怎样了?”
这是他毕生的心血。
刘珍闻言,头垂得更低了,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严望山看着妻子这副欲言又止、哀伤难抑的模样,不用问,也知道了。
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只剩下灰败的认命。
“为了打探老爷的消息,”刘珍的声音低若蚊呐,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愧疚,“昨日四处筹来的银子,也已散去了大半。”
严望山深深垂下头,花白的鬓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他沉默了许久,像是在积蓄最后一点力气。
再抬头时,眼中已是一片决绝的清明。
他哑声道:“此案,老夫怕是难逃流刑之厄了。”
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:“那流放之路,千里迢迢,沿途需打点之处,何其之多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干涩,“家中刚遭了‘我来也’那贼人洗劫,箱笼早已所剩无几了。”
严望山猛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目光越过刘珍的肩膀,直直投向沈明琪,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:“沈掌柜。”
沈明琪此刻正心神不宁,脑中反复盘算着今日借萧铎之名行事的风险,若被那黑面神知晓自己狐假虎威,不知会惹来何等麻烦。
严望山这一声突兀的呼唤,惊得她一个激灵,猛地回过神来。
“可否,”严望山盯着她,一字一顿,“借一步说话?”
沈明琪压下心头纷乱,定了定神,依言向前走近了几步,隔着牢笼与严望山相对。
严望山浑浊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明琪,仿佛要将她看穿。
他艰难地开口,声音低沉却清晰:“沈掌柜,老夫从前只道你一介女流,难成气候,从未将你与那炊烟阁放在眼中。”
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涩:“却不想,你竟有如此手腕与机缘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,显然也听闻了她入狱又安然脱身的事。
“但是!”他话锋一转,“那石员外,绝非是好相与的,此人性情阴晴不定,难以捉摸。你与他合作,朝不保夕!”
他喘息了一下,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沈明琪:“老夫眼下急需一笔活命钱!沈掌柜若是出得起价码,这樊楼,从今往后,就归你了!”
沈明琪只觉得耳边“嗡”的一声!
樊
第三十一章 樊楼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